独孤月望着凌子帆站起身来,表情依旧淡漠,只是眼底漆黑的眸子所蕴藏的诡异令人胆颤!
在凌子帆震惊的目光之中,独孤月的气息完全消失不见了!
“九令·显!”
凌子帆企图故技重施,然而这一次臣子违背的王令,或者说他的言令不足以让独孤月显形出来,这让他心底一沉。
“呃!”凌子帆捂着胸口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到了胸口疼痛无比,仿佛被人刺穿一样,可是他的胸膛却没有遭受任何的攻击!
忽然他的眼前一黑,若鱼无声无息的掠出,冷冽的血色弧光划过空间,仿佛将空间生生给切开一般,而空间切开的中间,正是凌子帆心脏所处的位置!
前一秒的痛楚,是告知人们葬礼的到来,冷冽的血色弧光是死亡前兆的彗星,长长的尾巴像是横切夜空的剑!直至生命的终结!
只是——
“嗯?”
已经显形独孤月口中不由发出了失神般迷茫,她那自信无比且无可挑剔的刺杀,最终,却是让锋利的刀刃落在了空处,就好像她的宝剑一开始就是往空气刺去一样。
对方明明已经反应不过来,可是她的刺杀却是落空了!这对她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她这必杀的一击怎么可能会刺空?
无论独孤月如何不能接受,她刺空的事实就是摆在了眼前!
凌子帆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眼中带着愤怒的火焰。
“呲!”
随着凌子帆的右手挥下,飞剑极速刺穿了独孤月的胸膛,仿佛遭受了致命一击,独孤月淡漠的瞳孔蓦然放大,身躯缓缓倒在地上,仰面倒在石砖上。
凌子帆走来过来,手里握着溪咏,他过来是要杜绝对方一切可能,冰冷的眼睛低垂着眼帘注视着她,仿佛他才是故事中的反派。
独孤月感觉自己逐渐在失去这副身躯的控制权,一生大多在死亡间游走的她自然知晓自己要再一次死去。
“咳咳……又一个不死之人……”
哪怕不是因为死过一次,独孤月也都不畏惧死亡,她平静地接受一切,甚至盯着居高临下的凌子帆,嘴角掀起一丝莫名的嘲笑。
凌子帆不清楚她在嘲笑什么,于是沉默不语,正要举起溪咏给予对方最后一击时,独孤月却颤巍着手举起若鱼,轻声对他说。
“……请帮吾,交予……”
尽管独孤月后面的话他没有听清,但他大致猜出独孤月是请求他将宝剑若鱼,转交给她的后人刘云鹭。
思考了一下,凌子帆终于还是放下了溪咏,接过独孤月递过来的若鱼宝剑。终于,这两柄姊妹剑终于再一次团聚。
凌子帆一左一右捂着两柄千年前的宝剑,团聚后发出了丝丝翁鸣,似乎是在相互打着招呼,剑身浮出细雾,顺延滴落下来,宛如血泪。
这两柄姊妹剑饱饮了不知多少英雄豪杰的热血,多少剑下亡魂发出凄厉的哀嚎……哪怕凌子帆握着的双手都感觉到无比的冰冷,那是象征的死亡着寒意。
当他接过后,独孤月也是手臂无力垂下,失去了生机,身子化作一抹黄土随风飘散。她本就不是生者,自然也无肉身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