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地与飞剑交锋数招后,计谨有些明悟,他逐渐摸透了飞剑的奇怪招式。
因为飞剑并不是握在人的手中挥使,所以总能以令人惊愕的诡异角度袭来,这些角度是计谨生前所遇不到的,与他比试剑术或是厮杀时的都是人而非死物。
也就是说,无论是谁的剑招,快也好、慢也好,这些剑招都是以人的角度出发,举个例子,多数男性人身长七尺,长剑三尺有余,臂长两尺有余,你让他如何从一尺高的角度挥出剑?又或是从一丈高斜下劈来?
就算勉力从这些诡异的角度出剑,那么剑招威力还剩几何?
黑剑漂浮空中,剑招诡异,挥、砍、刺随心所欲,给计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另一边,因为凌子帆的出现,持剑人极大的缓解的压力,他们现在只需要面对邬卓的坚盾。其实,相比于计谨的剑刃锋芒,邬卓巨象般的神力挥舞着坚盾所造成的钝击可让人惧怕的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钝击永远都是最直观的战场杀器。
可是邬卓却有个致命的弱点,他一生都是在为守护他人,根本不懂得进攻。面对持剑人长剑的侵害,他只能凭本能挥舞着玄武盾。
玄武盾腾空而起,带着呼啸声毫无阻挡地撞断了一名持剑人的长剑,顺势将人也给击飞。
“咚——隆!”
邬卓转身,手臂拖着青铜盾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将身后来袭之人重重撞击在地上,同时惯性砸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个深坑。
他宛如密不透风的城墙,盲目撞击者只会头破血流,在他的脚底下断裂着一片片碎裂的剑锋述说着事实!又是像是大象面对周围一群的狮群,一举一动都能让持剑人负伤惨重,可是他动作笨拙,利剑也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伤痕。
“喝!”
一道剑气劈开地面,碎石和泥土自两侧飞开,邬卓眼神一凝,用力扯过玄武盾,只见一米多高厚重的巨盾再次腾起在空中扫过一个半弧,将这道剑气抵挡下来。
“呼、呼……”
邬卓喘着粗气,环视一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虽力气过人,可是连翻挥舞着沉重的玄武盾也是对他极大的消耗,再加上先前经历过了这么久的战斗,就算是他也已经相当疲惫了。
身体上留着不同程度的剑痕,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活死人,可能光是这些密密麻麻的伤口就能让他流血致死。
“是你们……逼俺的……”邬卓心里发狠,似乎做出某种决定。
体内的血液仿佛被激活一般,身体膨胀了一圈,衣服直接炸裂开来,身体的肌肤都因为血流速度的加剧而透露出红色,仿佛一只发狂了的大象。
邬卓给人憨厚实在的形象,就算遇到威胁也是临危不乱,沉着冷静。但可曾试想过,若是他发起怒来该多吓人,它的破坏力能有多大!
接下来他们便看到了震惊了一幕!
咚!
地面发出沉闷的震颤!
是邬卓挥舞着玄武盾砸向地面发出的巨响!
“什、什么?!”周围的持剑人发出了震惊声音,不可置信地盯着邬卓。
他大吼一声,拎着巨盾正以不正常的恐怖速度朝着一名持剑人冲去!突然的冲击,加上他们对邬卓笨重体型的误判,根本来不及躲闪,只来得及把长剑挡在身前,同时瞪大惊骇的双眼,然后——
被狠狠的撞飞出去!
血液从他的口中喷出,在半空中留下一道血痕,生死不知。
“呼!呼!哈!”邬卓的双眼仿佛染上了鲜血,浑身的血管隆起,显得狰狞可怖,口中发出沉重的低吼声。
这种情况,无人根本不敢背对着发狂的邬卓,去看同伴的情况。
他们不敢与邬卓硬碰硬,哪怕是施展出根据太极原理的剑法,企图借力牵引,以柔克刚,将对手的磅礴力道化于无形,随后顺势出的反手一刺更可出其不意。
一般而言,这种办法他们对战大力却速度迟缓之辈,向来是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