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笙倒情愿可以无忧无虑，情愿可以像个普通人那样，想哭的时候苦，想笑的时候笑，可是在那种逼迫之下，她连自身的情绪都舍掉了，只因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泪水，和软弱挂等号，很多时候，泪水，都是无能者力不从心、无能为力的心酸代名词……而强者，是不会有那种感触的。

但这一回，她想要放纵一下，真的只有一下下，不想死撑了，想放出内心以来，一直被压抑、被隐藏的柔弱小姑娘……那个，在被毁容之前，在遇见梁远川之前，不曾见识过人性的黑暗，也不曾吃苦，受不起丁点打击的自己……

………

杜雅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精神上经历了大起大落，多年来一直压抑隐忍的心情陡然间释放出来，她只知道自己哭了一个稀里哗啦天崩地裂。

恍惚中仿佛记得，她老娘冲上去冲着柳阳愉削了几十个大耳刮子，还一个劲地问她，是不是太轻了？没事，那我再打重点……窘。

最后，柳阳愉被乔亚夫带走了，当时卓佩遥的脸上满是快意，似乎已经可以遇见柳阳愉将来的下场。

卓佩遥和她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便是活不成，死不成，而柳阳愉的下场，估计也和这六字真言差不多。

当杜雅笙醒来时，睁开眼率先看见的便是卓佩遥。

“我们诺诺醒来啦？这都日上三竿了，快，快，把这件衣服换上，”卓佩遥催促着杜雅笙，看她的样子似乎已完全忘记昨日发生的事情。

杜雅笙懵懵的，被卓佩遥推进了浴室，身体任由卓佩遥摆弄。等她重新从浴室中走出，一头俏丽的短发，粉色荷叶领的毛衣，搭配白色的长裤，既青春俏丽，又凸显出清新干净的气质，令卓佩遥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