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泪水滑下脸颊，沾染着两人的唇瓣，为这个吻添上几分咸湿的味道。

杜雅笙抽噎着，她柔嫩的掌心轻抵在慕容城胸膛，心里闷闷的，既欣喜又揪痛，她甚至没办法呼吸了。

慕容城体谅地轻抚她背脊，“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杜雅笙看了他一眼，吸了下鼻子，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都比不上我当初的担惊受怕，也比不上我这些日子承受的煎熬。阿城，你能够明白那种感觉吗？”

“我……”又一句抱歉，险些就要脱口而出，但当杜雅笙瞪眼，他立时将那句道歉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唉！”慕容城叹着气，“你总是这样，常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你还不是一样？冲动莽撞又任性，伟大的牺牲主意，总以为是在为了人家好，可是结果呢？结果你那些自以为是的“为我好”，对我而言，每一次都是让人烦恼痛苦的伤害。可是我强调了一遍又一遍，你就是学不乖。”

慕容城的嘴唇动了动，杜雅笙抢在他前面开口，“阿城，我不怕死，真的不怕，如果你真的懂我，你就应该明白，如果失去你，我真的会崩溃。我承受不了那样的悲剧，所以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和你一起闯，而今天，在这里，我要再次警告你。不，这已经不是警告了，而是最后通牒。如果下一次，你还敢做出类似的事情，我不论你究竟是出于好意又或者其他，总之，为了不再被你那么折磨，没准我会先杀了你再自杀。这样大家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我也再也不用为你心烦了。”

她那煞有其事的表情竟是逗笑了慕容城，直叫慕容城忍俊不禁。

“好好好，我明白，我知道，我了解了，我保证再也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