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傲接手皇帝之位的第一件事,便是重任秦伯明的少将军之位,接下来,就是封秦凤仪为后。
奈何,秦夙一家也早就打定主意,这次之后,便退去官职,回归本心。
这不,朝堂之上,秦夙直接出列,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南宫辰傲道,“陛下,臣意已决,今便辞去这大将军之职,返乡做那朴实的老百姓。”
龙椅上,南宫辰傲微皱着眉头,同坐在凤位上的秦凤仪对视了一眼,眼底满是不解。
他知道,父皇先前做的事太让人心寒。但是,朝歌城不能没有大将军,更不能没有秦夙!
“秦爱卿此言差矣,国不可一日无君,自然,国也不可没有大将军。”南宫辰傲的话,直戳朝堂上所有饶内心。
只可惜,秦夙这次是打定主意要离开,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最后,南宫辰傲没辙,也只能同意。
不过,好在秦夙最后让秦伯明留了下来,让他镇守这朝歌城。
……
从朝堂上回到将军府,秦伯明颇为不解的看向了秦夙,“爹,不是好了,我们一家人一起离开的吗?为什么你又……”
秦夙顿住了脚步,先是屏退了周围的人,才长叹了一口气,道,“明儿,话是这么,但真要这么做,哪有那么容易。朝歌城不仅仅是这些百姓们的家,更是我们坚守了这些年的坚持。爹是离开了,但爹的信仰还在。”
“你只要记住,爹老了,就算留下,也守不了多少年了。再一个,爹回到镇上,也算是颐养年。但是你不同,你还年轻,还有驰骋疆场的雄心,朝歌城有你在,爹放心。”
秦夙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入了秦伯明的耳中,让他整个人为之一颤。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那九呢?她怎么办?”
若是爹回到了镇,他留在了朝歌城,那九怎么办?这一点,秦伯明怎么想都想不通。
秦夙微微转身,长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开口,“九不是他要去米兰学院么,就让他去吧。”
他知道,去了米兰学院,除非从学院毕业,否则,不经过导师的允许,学生是不得私自出学院的。
自然,他也就不担心,秦羽歌去了米兰学院还要往回跑。
“爹!你知道米兰学院是什么地方吗?你怎么能让九一个人去那里!”听了秦夙这话,秦伯明顿时抬高了声音。
先前秦羽歌那么的时候他还没有多想,可是现在,秦夙也这么,他却不得不多想了。
“明儿,你是长兄,要为九做榜样。”秦夙没给秦伯明再次话的机会,很是严肃道。
不远处,从羽落苑过来的秦羽歌站在不远处,将秦伯明与秦夙的话一字一句的尽收耳底。
她没有想到,她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她更没有想到,率先让她去米兰学院的,会是秦夙。
以她对秦夙片面的了解,她还以为,他会是第一个不同意的人。可没有想到……
不多时,秦羽歌却听,“是,孩儿知道了。”
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秦羽歌便转身,回了她的羽落苑。
她不用再过去了,事实,她已经知道了。
回到羽落苑,若烟正在收拾着什么。
看着刚出去没多久的秦羽歌又回来了,丫头顿时一阵的懵,“九少爷,您的事办完了?”
秦羽歌抬眸,冲着若烟摇了摇头,又点零头。
这样反常的秦羽歌,让若烟不免皱了皱眉。
九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心不在焉的?
这不,三两下收拾好后,若烟便信步来到秦羽歌面前,声道,“九少爷,您心情不好吗?”
秦羽歌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随即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望着这样的秦羽歌,若烟一时间真不知道该些什么才好了。
一直到秦伯明来了羽落苑,若烟才站起身,唤了一声,“大少爷。”
然而,就算听见这一声,秦羽歌也没有回过神来。
秦伯明挥挥手,示意若烟下去。
若烟扶了扶身,便退下了。
没多久,秦伯明便径直走上前,坐在了秦羽歌旁边的石椅上。
看着一脸发呆的秦羽歌,秦伯明无奈的勾起了唇角的笑意,轻唤了她一声,“歌儿?”
被这么一唤,一直无神的秦羽歌才眨巴眨巴眼睛,侧过头,看向了坐在她旁边的秦伯明身上,“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着,秦羽歌还转头,朝她四周望了望。
秦伯明无奈的轻笑,“有一会儿了,你这个丫头,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听着如此宠溺的话语,秦羽歌轻叹了一口气,道,“大哥,爹他……”
刚了几个字,秦羽歌却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对于秦夙,她真的不太亲。兴许,是因为他一直待在边境的缘故吧。又或许,是因为原身记忆力并没有多少他的存在吧。
总之,她对他并没有多大的感情。
比起秦伯明跟秦凤仪,秦夙对她来,真的就像是一个仅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可是今,她却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一时间,秦羽歌整个内心纠结万分。
原本以为,秦夙这个父亲,在她心底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她现在却发现,他会为她考虑,甚至是……不计后果。
“嗯?怎么了?”秦伯明并不知道秦羽歌听到了他跟秦夙的对话,整个人有些不解。
见秦伯明如此模样,秦羽歌才知道,她差点暴『露』了。
这不,她直接改口,着,“大哥,爹真的要回镇吗?不能继续留在朝歌城?”
外公也在朝歌城,大姐现在也已经是皇后了,就连大哥都官复原职。
整个朝歌城,应该没有什么人跟将军府作对了才是。
听了秦羽歌的话,秦伯明轻叹了一口气,“是啊,爹,他要在镇颐养年。还,这未来,是我们年轻饶下。”
事实上,他何尝不了解秦夙的心思呢。
怕是,他不想再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吧。
老皇帝的事,让他彻底的心寒了。
守护了国家又如何?保卫了疆土又如何?到最后,还是抵不过一句话。
“可是,他就不会留下遗憾吗?”秦羽歌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像秦夙这样的人,一个生来就在疆场上的将领,突然让他离开,他真的会适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