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李世民显得很是黯然神伤，他疲惫的挥了挥手，紧闭眼睛。

虽然李世民此刻的状态，比长孙皇后死的时候还要更差，但现在他却不得不重新坐回皇帝的位置上，让李世民的精神频临极限。

李祐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李渊、长孙皇后、李承乾……李世民最亲近的几个亲人，接连的不是背叛就是死亡，实在是让李世民身心俱疲，没有崩溃都算好的了。

“对了，阳杰你留下吧。”

在李祐也打算跟着群臣一起撤退时，李世民出口叫住了李祐。

“不知父皇找儿臣还有何事？”

李祐眨了眨眼睛看过去，发现李世民正目不转睛的在盯着自己。

“阳杰——”李世民缓缓的问道，“这次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你的插手？”

李祐微微一笑，说道：“父皇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根据刑部的调查，全部过程都已经显示得很清楚了。”

“——儿臣从头到尾，也只是因为听闻了线报，而去东宫营救被俘获的契苾何力高级守卫员军，只不过是碰巧碰到了这件事而已，一想到这里儿臣都觉得心有余悸呢。”

听完李祐的话，李世民沉默了许久，最终长长的叹息一声。

确实，李世民收到的所有调查汇报，都显示此事与李祐毫无关系，纯粹是李承乾自己作死而已。

而李祐全程一切行动的因果关系，也展现得非常清晰，完全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但……李世民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足智多谋的儿子，愈发的觉得看不透了。

明明是如此的高深莫测，那这件事真的会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吗？

“……朕知道了。”

良久之后，李世民才放弃继续想下去。

实际上，李世民之所以问李祐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真的在怀疑李祐，而是希望听李祐亲口说出“没有关系”的回答。

对于身边的亲人相继死亡和背叛的李世民而言，这才是他最想听到的答案，就算此事真有李祐在背后操控，李世民也不希望听见李祐诚实的回答自己“有关系”。

只要李祐说他与此事毫无任何关系，那就足够了。

“唉……”李祐这时也叹了口气，“本来在此之前，儿臣还打算与皇兄重修关系的，哪里想到最后竟然会演变成这样呢？”

李世民苦笑一声，说道：“或许是因为朕教导无方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提点正事好了。”

“你此次救驾有功，而且还是第二次了，朕纵然是你的父亲，也仍然要承你的救命之情，你说吧，这次想要些什么奖赏？”

上一次，李祐向李世民要了一个无条件的完美版免死金牌，却一直都没有使用，所以李世民很好奇这一次李祐会想要什么奖赏。

“奖赏嘛？我想想……”

李祐思考了很久，才缓缓抬头看向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