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微微想了一下,觉得欠缺一些火候,于是在画纸的空白部分,提笔写下四行诗句。
军行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这诗句一出,一番杀伐果断的战场之气便扑面而来!
“这就是传闻中殿下别具一格的那种写实派作画吗?还真是久仰大名了,今日难得一见啊。”
一身黑色道袍的袁天罡从正面走了进来,仔细的观赏了一番,由衷的说道。
“道长说笑了,这只是孤的戏作。”
李祐自然知道,在袁天罡的白鹤山天宫院收藏有不少天下的名画,论见识和赏析能力,袁天罡毫无疑问是当世第一流的眼光。
袁天罡哈哈大笑两声,他自从成为李祐的供奉后,时常前来李祐这里,变相的劝说李祐也随他加入道门,可是每一次都被李祐用不温不火的语言悄悄地拒绝,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既然殿下说是戏作,那老道就不客气了。”
袁天罡仿佛是淫贼见了美女一般,搓了搓手,然后双手越过桌案,轻轻一卷,便将李祐的火烧玄菟城拿在手中。
“放下,孤还没有用印呢!”
李祐不由得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这位道门宗师在他面前总像是无赖一般。
“那请殿下快快用印,再提个名字!”
袁天罡光棍的将画有平铺在李祐面前,一边催促一边偷眼向后观瞧,生怕有人来枪他的画。
“你还真是嗜画如命啊……”
李祐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挥笔在画卷上写下了“火烧玄菟城”四个大字,再拿起印章按了下去。
“贫道有三好,一为道,二为民,三为画。”袁天罡抄起李祐的画,摇头晃脑的说着,“况且这幅画上还有殿下的书法,这才是真正最值钱的地方呢!”
李祐:“……”
这算什么?连贬带夸?
袁天罡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对了,刚才贫道见到来邀请您参见正月诗会的使者,正在堂中等候您。”
李祐点点头,送走袁天罡之后,就去见了使者。
“孤这次便不参加了,北伐高句丽,实在是困乏不堪。”
李祐笑着对那位前来邀请他参加正月诗会的使者说道,去年的时候还是李泰别有用心的过来通知他他才知道,今年居然就专门来了个使者,果然一年间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啊。
不过如今他已经贵为皇太子,心中有无数的大事要做,手边也有很多没有处理完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他实在没有心情参加这些事情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祐懒癌犯了,只想好好休假。
“殿下,此次并不是让您前去参加,”使者说道,“毕竟以您的诗才去参加此次诗会,胜负并无悬念,这次邀请您去是想让您担任评委之位的。”
“非是孤不领情,实在是事情太多,难以脱身啊!”
李祐还是不想去,推脱的说道。
“殿下,正月诗会乃是皇家活动,按照惯例所有皇子和公主都必须参加,您这样小人也难以向陛下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