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做,不至于胡思乱想。
穆春见周氏安排她明日晌午启程,点名道:“马房里有个叫来顺的不错,让他驾车吧。”
这种小事,周氏自然是没有异议。
穆春放下心来,方之询这种见死不救的冷漠绝情之人,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好。
玉梅直到府里掌灯时分才回,她进屋看了一眼伺候着的玉兰,穆春将玉兰赶了出去。
玉梅这才说道:“小姐……奴婢跟了一路,那婆子根本不是什么高人……”
穆春松了一口气,听玉梅继续说。
又是严家!
这回是严云姝。
胡家直到宾客都走完,才将那疯婆子扔出来。
疯婆子鬼鬼祟祟绕了好几条巷子,进了严家后宅西北角,守门的婆子听了她的话,进去通传,不多时,出来一个小丫鬟给了那疯婆子一笑锭银子。
那丫鬟玉梅认识,正是今日跟着严云姝去胡家的丫鬟。
“奴婢猜,三小姐脱不了干系。”玉梅气得不行。
严云姝与穆春无冤无仇,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插曲,犯不着花银子报复。
除了穆秋。
“我明日去庄子上住两天,你随我去。”穆春眸子眯起来,露出危险冰冷的眼神。
“那此事怎么办?”玉梅咽不下这口气。
用恶心腥臭的黑狗血兜头向小姐头上泼,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若是气性小的姑娘,吓得半死不说,羞耻得都不敢出门了。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穆春喃喃念道:“不着急。”
玉梅见穆春胸有成竹,也静下心来,听穆春吩咐道:“叫玉兰留下来,宝菊盯着她。”
藏了针的枕头,也该扔了。
玉梅去叫宝菊进来,宝菊听见让她盯着玉兰,不以为意:“玉兰姐姐?她怎么了?”
玉梅恨铁不成钢地捏她胳膊一把,呵斥道:“小姐让你做就做,哪那么多话?”
宝菊不过十三岁,忙带着哭腔答应:“奴婢知错。”
穆春明白宝菊也不中用,忙道:“行了,别哭,去收拾箱笼吧。”
翌日一早,随意喝了小米粥,吃了银丝卷儿,穆春启程去西郊庄子上。
临出门时,碰见父亲、大哥和方之询一道,有说有笑。
穆春用扇子挡住脸,缩在墙角,被穆凌云揪出来,上下打量:“听说你昨日吃了亏?”
周氏大概跟穆文忠提过。
穆春装出羞愤欲死的模样,挣脱穆凌云的拉扯,快速出了二门上了车。
他们几个是走大门的,不同路。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穆文忠少见穆春难堪模样,批评儿子。
穆凌云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辩解:“我哪知道她反应这么激烈……想关心一下。”
“方兄,让你见笑了……”穆凌云想起旁边还有人在,忙对方之询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