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是个做正经业务的公司吗？”回商场拿车的时候，苏赞忍不住给朋友小孔打了个电话。

一整天，只有小张给她简单介绍了一遍工作流程，然后就放手让她这个新人自己去翱翔了。其他几个同事也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都专注的盯着屏幕在刷评。全程只有郝姐会接几个电话，一听内容就知道又接到了新单子。

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工钱日结，下班的时候，苏赞领到了一沓红彤彤的钞票。

电话那头，小孔连声解释：“对啊，很正经的公司，不是吗？我们每次跟这些公司合作的时候，都是几家齐头并进，只有他们家，质量是最高的，效率是最快的。”

苏赞稳了稳声音：“他们为什么要集中，嗯，办公？这种事情不是可以分散在家里做吗？就像是，网上经常会看到的那种小广告，什么在家赚钱，最适合宝妈什么的。”

“这就是他们公司的特别之处啊！一定是大家聚在一起干活，有专业的培训和个性化的模板，同时灵活配合……”小孔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仿佛公司是他开的一样。

“我……我说，你到过他们公司吗？”苏赞气若游丝的问。

“那倒没有，我只是跟郝姐通电话，告诉她我们每次的需求，怎么了？办公环境很恶劣吗？不应该啊，他们现金流特别不错……”

苏赞没听清小孔后半部分的话，直接找了家咖啡馆坐了下来，给自己点了杯冰摇黑加仑，插上吸管猛吸一大口后，感觉到了从天灵盖到脚指头的舒爽。

“小孔，”她打断还在兀自滔滔的朋友，“我觉得这工作不太适合我，明天我去跟郝姐道个歉，也别耽误人家继续招工。”

“哎哎！别啊！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呢，主要是你现在不是有官司在身嘛，这大厂我也不敢帮你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