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了，所有人都散去，只有裘忠宁和金唤留了下来。

“金经理波澜不惊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个人。”裘忠宁语气平淡的说。

“是吗？我倒也不是波澜不惊，而是吓傻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金唤说。

“我知道，你，还有你们部门的人，对我和嘉时一直心怀不满，因为之前苏经理的事情。”

“裘总您多虑了，我们都是讲职业精神的人，不至于把个人感情牵扯进工作里。”

“金经理，苏赞最近过得好吗？”裘忠宁的话锋突然一转。

“这我哪里知道？苏经理离开公司以后，我们就很少来往了。”金唤笑着说，“这个城市这么大，见一面要跨越几个环，太浪费时间了。”

“这样吗……”裘忠宁的眉眼间流露出很浓的悲伤，“我一直对她心怀愧疚，也一直在心里祈祷她能有更好的机遇。”

“您的这份心意，苏经理一定会感知到的。”金唤冷冷的说。

裘忠宁看向他，目光里带着探寻：“金经理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嘉时这样的小池子呢？您的出身那样显贵，嘉时供不起您这样的大佛。”

金唤目光微烁：“裘总，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裘忠宁叹了口气：“她被抓起来了，我得到消息以后，就知道公司保不住了。”

“她是谁？”金唤莫名其妙的问，“裘总，您要是没有其他要紧的事情，我可以先走了吗？”

“这些年，我在明处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她在暗处像只老鼠一样苟且偷生，这样的日子，真的过够了……”裘忠宁仿佛进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没有听到金唤的话，“嘉时这些年的账面挺好看的吧，呵呵呵，其实已经是个基本面破产的公司了。徐霍知道我挪用了公司的钱去接济她，还跟踪了我，拍到了她的样子，之后就一直拿着这些事情威胁我，在公司里大行其道，任人唯亲。”

金唤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安静下来，准备听裘忠宁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