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赞摇摇头：“没事，我躲在你后面就行。”

一刻钟的时间还没到，监视器上的裘晚宁就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她抬起一头乱发的脑袋，四下张望，不停的吞咽口水，脸色青白，身体跟着轻微的颤抖起来。随后，这种轻微的颤抖变成了剧烈的抽搐，她随之开始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的声音。

苏赞闭上了眼睛，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这副景象让她震撼、让她畏惧。

原本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却因为滥用违禁品而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如果她没有走上这条歧路，老实本分的做个演员，即使不出名，也还有一份稳定的可糊口的工作，还可以体面的走在人前。

苏赞叹了口气，背过身去。叶文成感知到了她的异样，转过来抱住了她的肩膀。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该让你看到这些。”他语气很是心疼，“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卫泠看了过来：“苏小姐，你没事吧？”

苏赞勉强笑了一下：“没事，只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过一会就好了。”

叶文成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人能完全适应这样的场面，即使是卫泠他们，虽然看惯了吸毒犯发作时候的种种表现，也不能完全免疫。”

卫泠扭回头，冷静的附和：“他说的没错，这不是习惯不习惯的问题，每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都是在挑战生而为人的道德底线和认知底线。你一定会忍不住去想：他们本来不该过这样的人生。”

苏赞缓慢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今晚你们有什么计划？说给我听吧，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一定会尽力去做。”

叶文成不赞成的看向卫泠，希望他能推迟原本那个方案的执行，但是卫泠坚定的朝他点了点头。

“好吧，”叶文成叹了口气，“等下卫泠会再给裘晚宁用药，到时候，需要你冒充警员，再去审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