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里的作物越长越好,陈宇心里也有一种满足感。
这一天,陈宇正在家做午饭,王胖子风风火火地就跑进门了。
“陈宇哥,不好了,铁柱家出事了!”
王胖子神色慌张,陈宇眉头一皱,跟着他一起出门,一路上边走边说。
铁柱家是祖传的打铁手艺,据铁柱说,他爷爷的爷爷就开始打铁了。
铁匠铺在镇子边上,平时主要是卖卖农具,锄头、耙子什么的,最多的还是帮人修补,烧坏了的锅、弄断了的铲子等等。
铁柱的父亲有个外号,铁牛,平时大家也都见他铁牛叔。
一是说他力气好,二就因为他是个犟脾气。
今天事就出在铁牛叔身上。
他不知怎么惹上了徐赖子,把人给打伤了。
这个徐赖子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什么货色——镇上出了名的泼皮无赖,每天不事生产,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混吃混喝。
不过王胖子着急也不是因为徐赖子,而是因为这个泼皮是林虎的手下。
十来分钟后,陈宇赶到了铁匠铺子边上,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围观群众。
农村,一听说有热闹看,就算是饭点,十里八乡的人都能放下碗赶过来。
“……各位乡亲评评理,你们看看我兄弟被打得多惨,这手都废了,下半辈子还怎么干活?”
陈宇从人群里挤进去时,正好听见陈虎拉着地上的徐赖子,正在哭惨。
“呸!他徐赖子干过球的活。”
“不要脸,人铁牛多老实。”
“就是,不过他动了手,确实不占理……”
周围地乡亲都在私下里发表意见,不过碍于陈虎和他兄弟的“威名”,没人敢大声指责他们。
不过陈宇可不在此列。
他从人群中挤进来,就引起了双方的注意。
陈虎看见他带着冷意的眼神,正在卖惨的话突然就卡壳了。
“宇哥!”铁柱看见了陈宇,连忙打招呼。
“怎么回事?”
“就这徐赖子,找我爹给他打个烟斗,我爹没答应,他就来抢打铁的锤子,被我爹推开,手蹭到架子上……”铁柱气愤填膺地说着。
铁牛叔正愤愤不平地瞪着徐赖子,他媳妇和兄弟拦着他,不然早冲上来揍人了。
陈宇平静地看了一眼陈虎,他还以为这货是准备打击报复,不敢冲着自己来,就对身边的朋友下手。
不过看今天这样子,应该算是意外。
“这事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陈宇冷声向陈虎问道。
陈虎本想硬气一下,但一想到那天拳手的惨状,只能转头说了一句:
“徐赖子是我兄弟,兄弟出了事我怎么能不管!”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解决?那就得用钱来赔偿了,我这手受了伤,医药费是要的吧?还有,这伤到骨头了,耽搁我挣钱,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徐赖子头头是道地数落了起来,这个环节他熟啊!
最后思索着,徐赖子打量了铁匠几眼,伸出一个巴掌,对着铁柱比划了一下。
“五千块!”
“你做梦!”铁柱脸色青白。
旁边的铁牛叔更是差点没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