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衣阴司再次悲摧地撞了车,我站在医院的楼上看热闹,心里这个乐啊,看他这回还怎么将事故的责任方变成别人。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两辆出租车的司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这让我看得仔细了一些。
没有想到,当阳子后叫的这辆出租车司机我竟然认识,他就是在王家村想劫我走的那三个黑衣人当中的一个,司机山豹子。
我大叫一声不好,撒腿就向楼下跑,还没到楼梯,就看到一个护士走了过来,问我这是去哪儿,我告诉她我下楼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护士见我很着急的样子,就指了指旁边对我说:“那边有电梯的,这里可是十八楼!”
我一听也不禁笑了,是啊,十八楼,我得跑到什么时候去,我急忙跑到电梯那里,正巧有电梯上来,我便走进去。
虽然在我公寓里的电梯没有被摔死,可是再次坐电梯,总是感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我背靠着电梯的金属墙壁,做了两个深呼吸。
十八楼,我的公寓也是十八楼,这可真是够巧的了。
我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电梯停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指示灯,电梯这是到了九楼。
九楼,我在公寓坐电梯时出故障的那层不也正是九楼吗?
眼看着电梯里的人一个跟着一个走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与惶恐从心底升起。
就当电梯的门要闭上时,进来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帅哥,他的皮肤很黑,右手上还带了一个白色的手镯。
女生戴只手镯那是很正常的,可是男生戴手镯我就是头一回看到了,看他那年龄跟我差不多大,一脸随和地对着我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去。
帅哥背对着我站在了电梯的中间,虽然感觉他有点儿怪,可有人陪着我坐电梯,这让我心里舒坦了许多。
电梯正常行驶,过了好一会儿,指示灯才显示到了一楼,电梯门一打开,我就冲了出去,不能不说我现在有点儿电梯恐惧症。
一出电梯我就楞住了,这里真的是一楼吗,这家医院我可是来过不止一次的,一楼怎么会是这样冷冷清清的。
一个有着花白络腮胡子的大叔走了过来,用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翻,这才开口问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很低沉,却很柔和,就跟在追悼会上读悼词的声音似的,听上去让人毛毛的,却又不得不郑重对待。
“我要出去啊,这里不是一楼吗?”我看着安静的走廊,一股子的寒气袭来,让人从骨头里向外浸着发冷。
“这里不是一楼,你走错了。”大叔很柔和地看着我,那目光里竟然有一丝的怜悯。
“怎么,这里不是一楼,那这是哪里,我怎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抱着臂膀转身向电梯走去。
“这里是……太平间。”大叔低声地说着,身体却没有动,象是有意站在那里替我壮胆。
“太平间!”我惊叫了起来,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刚才的那个男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扭过头来看着大叔,小声地问他,现在我后悔刚才为什么没问一问那个一起下来的男生。
“刚才?小姑娘这里有点儿冷,你快点儿上去吧。”大叔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两只眼睛却盯着我。
不对,他有什么话没对我说,我在心里嘀咕着,却感觉他完全是一翻的好意,慌忙向正在打开的电梯门走去。
一进电梯我就看到地上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当我弯腰去将它捡起时,刚刚关上的电梯门又打开了。
那位大叔正转身要走,见电梯门又开了,他停了下来,扭着身子向电梯里看着。
当他看到又是我时,脸上不由得有些诧异:“小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对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这是刚才那个男生掉在地上的。”
见我手里的白色手镯,大叔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默默地看着我走出电梯,将那件东西送到他的面前,却没有马上去接。
怎么了,他这是不想给那个男生送去吗,那个男生是不是什么时候惹着他了?
可他这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儿,如果他不愿意给那个男生送去,那我送去好了,只不过就多走几步路吗。
我正要向里面走,他却拦住了我,我瞪了他一眼:“我去送给他好了,你看这上面写着名字,他叫吴镇,应该是这里工作时用的东西吧?”
大叔伸手抓过我手里的白色手镯:“这种地方是不能随便进的,我拿给他就好。”
说完大叔不再理我,转身就走,我在他的背后一再的叮嘱他要将手镯给人家。
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也不能耽误人家工作是不是,我直到再次上了电梯,还担心他是不是能将手镯交给那个男生吴镇。
到了一楼,我直奔大门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咨询台,忽然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