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先生的声音似乎在梦中一般,有着一种让人向他靠近的吸引力,他手里的小黑匣子更是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虽然有着一股力量向后拖着我,我还是向小黑匣子靠近,而这靠近却说不清是我在向小黑匣子走,还是小黑匣子向我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听到死鬼李雨迟的声音:“住手!”
接下来,我只觉得头一沉又晕了过去。
一只温暖的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我缓慢地将眼睛睁开一道缝隙,一缕柔和的桔黄色的光映入我的眼帘。
“你醒了。”一个慈祥的老妇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向那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张慈祥的脸正对着我,雪白的眉毛稍稍向上翘,雪白的头发在后面挽了一个髻,髻上斜插了一支镂花金簪。
让我奇怪的是,那金簪上镂刻的花怎么看都象是一个骷髅头,这与老人家那慈眉善目的长相极为不相称。
而在这位老人家身旁轻轻跳动着的油灯就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这是哪里?”我眯着眼睛问。
不知道怎么的,这样柔和的灯光还是让我感到刺眼,以至于我不敢将眼睛完全睁开。
老人家对我笑了笑,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取过来一只绿色的玉盏,那玉盏绿得那叫一个透亮,让人看着就身心舒畅。
“来,小姑娘,将这盏百花露喝下去,喝了你就感觉好些。”老人家说着已经将玉盏送到了我的嘴边。
这时我的口还真是渴了,看着老人家那慈眉善目的样子,我也没多想,张嘴就要去喝那盏里的百花露。
一抹光华从我的头顶撒了下来,我的眼睛也随之舒服了许多,当我再向那玉盏里看去时,发现玉盏里的液体正在慢慢地变黑。
我一下子就楞住了,那张开的嘴也马上合了起来,碰到嘴唇的玉盏凉凉的,跟一块冰一般。
老人家见我闭起了嘴巴,嘴角一动又笑了起来,她回手将玉盏里的东西向自己的嘴里倒去。
我正想阻止她,她却已经将那玉盏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她对着我晃了晃玉盏,让我看到那盏空空的底部。
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人家是一片的好心,而我却辜负了人家的一翻美意。
为了缓和与老人家的尴尬气氛,我笑着问她怎么称呼,这又是哪里,我怎么到的这里。
“可夫人,这里是你的家啊,你怎么忘记了?”老人家大张着眼睛看着我,把我都说得糊涂了。
“可是……您又是哪一位?”我迟疑地看着她问。
“我,我是你的仆人狼姥姥啊。”那人家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狼姥姥,这还真就是狼外婆了,可我怎么就变成可太太了,我的可先生又是哪一位呢,我这是穿越了还是被绑架了?
“怎么,新夫人醒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我一下子就听出来,这就是那位有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狼先生。
我抬头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皮肤油黑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的纱幔前。
他不仅皮肤黑,还穿了一身的黑色衣服,这显得他更黑了,站在那里就跟块煤雕一般。
令我吃惊的是他竟然也穿着古代的衣服,虽然是黑色的夜行衣,可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是古代的服饰。
他面前的纱幔是绿色的,他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纱幔晃的还是他就长得那个样子,他的眼睛瞳仁儿看上去是绿色的。
“狼先生。”我在潜意识中感觉这个人就是那个浑身毛乎乎的狼先生。
“噢,你认出我来了,好眼力啊。”那个人看着我哈哈地笑了起来。
还真的是他,他应该是个狼妖啊,怎么变成了人形,还穿着古代的衣服,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见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狼先生停止了笑声,他让那位狼姥姥先出去,狼姥姥临走的时候竟然还向他道了喜。
道喜,她这喜又从何而来,刚才狼先生叫我什么来着,新夫人,而狼姥姥又称我为可夫人。
这些话让我听着不仅是别扭,更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们不会是串通好了整我的吧。
“我们没有耍你,现在你已经是我的新夫人了。”狼先生说着笑着向我走来。
“你脑子进水了吧!”我对他喊了起来。
丫的,姐是什么年代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想用这种方式愚弄我,当姐是得了失忆症了吗。
狼先生却没有把我的喊声当成一回事,继续向我走过来,他那双绿色的眼睛里闪动着点点的星光,象是一只看到食物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