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阳子和这个夜语的事情我们还真是管不了,他们之间即是朋友也是索命的冤家,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得讲这个道理啊。
“那我们不用急着回去救当阳子了,他们之间的事情那是老天的安排,非我们之力能解决的。”我没心没肺地说着,已经轻松了许多。
“那得看老天是怎么安排的,既然能安排我们到这里来,那就说明老天还另有安排。”黑衣阴司也不急了,他悠闲地取出烟来点了吸着,那自在劲,一点儿也不象是在患难之中。
一个警察衣着的人走了过来,对着黑衣阴司喊着,让他把烟灭了,还说那边刚着了火,他又在这里吸烟,让人这心里怎么过得去。
黑衣阴司手里拿着烟看着那个人,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怎么过不去呢,天底下就没有过不去的槛啊。”
那人气得什么似的:“没有过不去的槛,你自己看看,那就有两位已经过不去了。”
我拉了拉黑衣阴司,让他别找麻烦,这里都已经死了人了,能回避一下就回避一下。
黑衣阴司却没管那一套,偏偏对着那个人又吐了一口烟雾。
我就奇怪了,平时黑衣阴司也算是一个有忍让的,现在这是怎么了,还就跟人家杠上了。
这时,那人已经气得发疯了,挥舞着拳头向我们走来,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我正准备着拉架,只见一群记者拥了过来,围着那个人问东问西,听他们那语气,这个人与夜语和当阳子的这一世都是朋友。
黑衣阴司指了指那个人,低声地告诉我,就是他在中间捣鬼,当阳子和那个夜语才会出现矛盾,这个人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
我正一心的狐疑,只见记者群的后面有人向前挤,前面的实在是顶不住这压力,向那个人拥了过去。
结果黑衣阴司是不会让我看的,太血腥了,不适合象我这样的小女生见到,我被黑衣阴司拉着走出去很远,才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来,李雨迟就在玉蝉里开了口,他问我们这是到了哪里,怎么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我当时都晕了,他可是呆在我戴着的玉蝉里,就算这里没人,也有我这个大活人在啊,我是活人啊,他有没有搞错,还会没有活人的气息,他是不是整天的跟着我,连我这个活人的气息都嗅不到了。
“这里真的没有活人的气息。”黑衣阴司低低的声音对我说。
我被他们两个说得毛了,不知道这是要出什么事情,这可是一座城市啊,怎么会没有活人的气息吗,他们嗅不到我这个活人的气息也就算了,要是连整座城市的都嗅不到,那这座城市是不是要出什么问题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他们两个本来不想向下说的,听到我这样说,不由得都惊骇地告诉我不要知说话,当心有阴间的差役听到。
见他们这样的害怕,我忙将嘴闭上,黑衣阴司说过,这里不是他这个等级的鬼差能来的地方,想在这里出了问题他是应付不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没过多一会儿,就听到地下传来轻微的振动,我低头看了看大地,又看了看黑衣阴司,用眼睛问他这是要出什么事情。
黑衣阴司还没有说话,李雨迟在玉蝉里已经惊恐地叫了起来:“天灭之灾。”
黑衣阴司用中指按在嘴上低低地嘘了一声,让我们都不要出声。
我忙把要张开说话的嘴又闭上了,李雨迟也听到他发出的嘘声,也不再说话了,黑衣阴司拉着我向一旁站了站,再也不动地方了。
没过多一会儿,就看到一队黑色的马车撵了过来,那车都是带着棚的,也是黑漆漆的,车前面坐着一个撵车的人,车后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我奇怪地看着这些马车,这里的设备如此的先进,连那车都要比我所在的世界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怎么还会有成队的马车啊。
再看那些撵车的人,头也不抬,身体紧缩着,象是怕被人家看到似的。
忽然我感觉到更为奇怪的是,这么长的一队马车队,竟然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连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也听不到,这,这不会是鬼的马车队吧?
想到这里,我吓得把嘴捂上了,真怕自己发出声音来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