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下,见阵势已经摆好,电灯已经关了,只点了些白蜡烛,古老的香炉里燃着不知名的香。
这香味有些特别,闻上去有些暖暖的,象是女人的脂粉味儿,挺好闻的,我问弘语上人这是什么香,要是能随便用,我想在我的住处也用一点儿。
没想到弘语上人却板着老脸让我少说话,坐在那里别乱动,看他那一脸的严肃,我心里就想着他这回不会又拿我当诱饵吧。
从晚上十点来钟一直坐到凌晨一点左右,别说鬼,就连老鼠也没见一只,我们就奇怪了,怎么会没有事情发生呢,难道昨天晚上这里闹腾是过路的鬼怪吗。
黑衣阴司从古董店的仓库里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小磁瓶,小磁瓶不大,很象是一个珐琅的鼻烟壶。
我知道黑衣阴司好东西见过的多了,不会是喜欢这么个小玩意儿才把他托到我们面前的,心里不由得一紧,站了起来,看着他将那个小磁瓶送到弘语上人的面前。
弘语上人看着那个小磁瓶,好一会儿对黑衣阴司说:“不过就是一个鼻烟壶,没什么特别的?”
黑衣阴司却摇了摇头,笑着对弘语上人说:“没错,是一个普通的清代珐琅鼻烟壶,在那仓库的地上放着来着。”
弘语上人奇怪地看着黑衣阴司:“那又怎么样,这东西在她们家也不算是稀奇的东西。”
黑衣阴司狡黠地一笑,对弘语上人说道:“清代的鼻烟壶里还装着新鲜的鼻烟,而且还刚刚用过没多久。”
我和弘语上人一听就明白了,东西是老东西,可是用的人却是现代的人,虽然这东西什么人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怎么会掉在刘笑笑家里,而且还是仓库里面。
这两天刘笑笑忙得什么似的,并没有整理过仓库,那里也不是外人能进去的地方,要不是我们跟刘笑笑和李笑晨都熟悉,他们也不会任凭着黑衣阴司轻易地到仓库里去。
我从他手里接过那个鼻烟壶向楼上走去,边走还边想着,这东西会是谁留下的,就在这时,我闻到鼻烟壶里飘出来一抹幽幽的香气,这香气与弘语上人燃着的香的气味混在一起,我的头一晕,身体一歪向下倒去。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刘笑笑正坐在我的身边,她告诉我当阳子的外孙丹枫打来电话,说当阳子找弘语上人,他带着李笑晨已经坐车过去了。
我看着刘笑笑,她竟然能这样安静地看着我说话,这正常吗,她不是害得要命来着吗,现在看她这样子一点儿害怕的意思也没有了。
“昨天,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低声问着刘笑笑,感到这里的气氛不大对劲儿。
“昨天,昨天没什么事情啊,噢,晚上我请李笑晨和你们过来玩来着。”刘笑笑说着就笑了起来。
天啊,她怎么会记成这个样子,明明是店里闹鬼她才将我们请过来的,现在怎么成了请我们过来玩的了。
我忙给弘语上人打了个电话,问他这是一个什么情况,弘语上人却也不记得了,倒是开车的黑衣阴司对着弘语上人的手机告诉我,他们都失忆了,原因就是那个鼻烟壶与弘语上人燃的香混合后产生的作用。
我又问李笑晨怎么样了,黑衣阴司苦笑着告诉我,他现在有些不同,有时能看得到他,有时看不到。
我奇怪地问黑衣阴司,我记得他以前是看得到他的,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不知道了,这小子不说实话,不过刚才进刘笑笑家门的时候,他是绝对没有看到我的,看来他有开阴阳眼的可能啊。”黑衣阴司笑着说。
“要是他能打开天眼就好了,他能帮着师父做好多事儿,就怕是他们两个早就中了那个鼻烟壶的毒。”我想到这里就有点儿嫉妒,就因为我的阴气太重,弘语上人总是什么都不让我去做。
“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黑衣阴司叹息着。
这时就听到李笑晨在一旁问弘语上人,这是谁在跟我通话,我当时就晕了,他可不是头一回坐黑衣阴司的车了,要是他看不到黑衣阴司,那他怎么从来都没问过那车是谁开的。
看来黑衣阴司说得对,他有时能看得到这个鬼差,有时看不到,这是一个什么缘故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刘笑笑在一旁听得是一头的雾水,她问我这是在跟谁说话,她怎么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我见她一点儿也听不到的电话那边的声音心里倒是很高兴,因为这说明她还算是个正常人,只要她别把我当成神经病,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