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池带我出去透透气,却遭到阿诗的骚扰,他决定送我回别墅的楼里去休息。
我想将事情真相告诉他,这样瞒着他,我感觉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可是他却无法相信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就在我努力地想要将事情真相告诉他时,却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帮帮我,别让他太伤心了。”
这声音象是我的自言自语,却又明明不是我在对自己说话,我不由得惊讶地站住了,不知道自己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不同的世界里,我是个鬼也就算了,怎么还会神经出问题,我这是不是太倒霉了一点儿。
西门玉池被我停下来弄得楞了,他不知道我这是想到了什么,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是请医生,这一通的关怀,真让我感动。
我试着集中精力,想再仔细地听一听,那个声音到底是我想象出来的,还是真的存在。
我耳朵里有的却只是西门玉池的唠叨,这让我好不郁闷,看来我的神经真的是出问题了,身在不同的世界也许会出现奇怪的状态啊,但愿这种状态以后能够恢复。
就在我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西门玉池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子来,一看就知道是贵重的首饰盒。
我不由得一楞,这家伙这是想要做什么,不会送我什么贵重的礼物以表其心,还是干脆想送我戒指什么的,用来求婚。
我正在紧张地看着那个小盒子,西门玉池已经将它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金吊坠。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是求婚的戒指,也不是什么钻石之类的珠宝,在这些首饰相比之下,金银饰品算是便宜的了。
不是太贵重的东西,即使收下了,我的心里也不会不安,至少不会觉得自己骗了人家的钱财。
“这只小金鼠是照着你以前养的那只小白鼠做的,你看它多可爱。”说着西门玉池将小金鼠放在了我的手心里。
小白鼠,我还养过小白鼠吗,不会吧,我老妈是不会同意我养宠物的,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谁知道我都做过些什么呢。
我看着手心里的那只小金老鼠,头皮都发麻了,这哪里是他送我的小金老鼠,这不就是我那只小金老鼠吗,可是,我的那只小金老鼠已经回到我手里了,这只我还是不带回去了吧。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着,眼睛却湿润了,一个男人怎么会这样的细心呢,他这是成心对我好,这样的感情就算我不能接受,也得领情啊。
“小可,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过去的事情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想起来了,我会等你把一切都想起来,也会帮着你把一切都想起来的。”西门玉池看到我的眼睛里有了泪光,竟然高兴起来,连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我还能说什么,除了点头,是什么也不能再说了。
我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女管家木芷还没有回来,我自己先收拾一下休息了,不管这是在哪里,我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姐不是真的鬼,姐是个大活人啊,人是有三急的,那就是吃喝拉撒睡啊。
我刚躺下没多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人在我的房间里走动,我睡意朦胧地眯着眼睛看时,只见屋子里燃着七根白色的蜡烛,蜡烛吐着蓝紫色的火苗,那幽幽的蓝紫色的光,让人感到诡异而恐惧。
一个脸上戴着京剧里大花脸的面具,身穿白色道袍,身材匀称的青年男子,手里舞动着一柄木质的宝剑,在屋子里迈着奇怪的步伐,每走一圈便向我靠近一步。
他那长长的道袍,飘逸的舞姿,如仙鹤起舞,似云行水上,很是好看,看得我都入了迷了,完全忘记了这个人、这个时间,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
就在他走到我的床边时,我看到他的右手一指手里的木质宝剑的剑尖,一道金光从他的手里冲出来,直挂在宝剑的尖儿上,那是一道黄色的符咒,符咒到了宝剑的尖儿就自己燃烧起来。
他对着那符咒念了句什么,然后大喝一声,宝剑直向我的额头刺来。
我这时才意识到他这是对我施法呢,大概是想收了我这个鬼,我这才将眼睛完全睁开了,大叫了一声,可是再想躲,已经躲不开了。
也就在这同时,我听到房门被踢开的声音,那声音很大,我能确定那是被用力踢开的。
可是,不管这是谁来了,他都晚了一步,现在是谁也救不了我自己了,要是我刚才自己从床上跳起来,他这一套法术大概也就不解自破了,可是姐看他舞蹈跳得实在是好,看得迷了啊。
我心里正在那里颤抖着胡思乱想呢,却发觉这时间可是过去了,这位兄台手里的宝剑应该已经刺进我的额头了啊,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在额头前一划,那木质宝剑随着我的手轻轻地移开了。
“做什么,这样好玩吗?”我嗔怪地对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