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阴司在一旁笑得什么似的,他觉得是在看一出戏,抖了抖手里的锁链,对那个老板说;“行了,怪不得怎么超拔也度化不了你,你这都是自作自受,跟我走吧,阎王殿上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
我听了点点头,现在不得不佩服弘语上人,看来他早就料到这家伙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所以这祭坛才设在了晚上,这也方便他被带到阴间去。
那家伙还不服气,一路上狼哭鬼嚎地被黑衣阴司拖着走,口口声声说要带着大瑞一起走,留下这样的贱人他不服。
看着黑衣阴司拖着那家伙离开,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瑞的命运我不想去评论,可是这个家伙确实应该去找个地主清醒一下。
弘语上人坐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虽然口里不再念念有词,可微闭着两只眼睛,跟睡着了差不多。
“师父,是不是可以结束了?”我柔声地问,可是弘语上人没有回答我。
“师父,你睡着了吗?”我又轻声地问他,可是他还没有回答。
“好吧,师父,你要是觉得这样睡舒服,那我们就先去别的地方休息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弘语上人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我忙竖起耳朵听着。
“可儿,把你的宠物拿开。”弘语上人的声音很低,低得我差一点儿就听不到。
死鬼李雨迟和鬼王都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我这才明白他坐在那里不动,是因为惧怕我的玉犼。
阿奇还真给我包了一个大红包,虽然没有打开,看着那厚度一万是有了,可是弘语上人却让阿奇收回去,说这个钱我不能收,因为那个小鬼儿与大瑞的缘分别人代替不了。
但是他保证,那个小鬼儿不会伤害大瑞,以他的推测,那个小鬼儿与大瑞应该是有着一段善缘的。
看着钱虽然心里痒痒,可是我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不应该拿的钱是不能收的。
从阿奇的家里出来,弘语上人就一再地告诫我,对这只玉犼一定要当心,它可以救人,却也可以伤人,不比我那把伏魔宝剑好用到哪里去。
我随口答应着,手却还在抚弄着玉犼,也不知道是抚摸到它哪里了,只听到他低低地吼了一声,对着我竖起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大张着血红的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猿牙。
我被吓了一跳,差一点儿就把它扔出去,它却在我的手心里一翻,两只前腿向前伸,身体向后一缩,猛地向着一冲,脖子下的石子串儿摇晃着,又对着我吼了一声。
“它这是怎么了?”我奇怪地看着玉犼,不知道它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对我如此的知视。
“龙有逆鳞,你一定是触碰到它的逆鳞了。”弘语上人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逆鳞,可是我这是碰到它哪里了,我怎么没感觉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想拍拍它的头,让它安静下来,可是它却不让我的手碰到它,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鬼王在一旁看得真切,笑得什么似的,还说我本来就不是它的主人,能对我客气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只玉犼这是发的什么脾气,看来我以后还真就得对它当心一点儿,弄不好它再把我给吃了。
死鬼李雨迟冷笑起来:“要不是那串五行石子,它会服服贴贴地跟着你,它可不是把你当主人,它是怕失去那串石子。”
我这才明白玉犼为什么会选中跟着我,原来它戴着我的石子串:“要是它能再听话一点儿就发了了。”
对我的感叹死鬼李雨迟又笑了:“它可以听话,可是不会发自内心的服从,只要你给它弄个缨络之类的东西挂在石子串下,它会很高兴地服从你的。”
听着李雨迟的话,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玉犼会不愿意我将玉蝉摘下来,原来它把玉蝉和小葫芦当成石子串上挂的坠子了。
“这不是现成的吗,把玉蝉挂上就行了。”我说着坏坏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李雨迟是死活也不愿意和这只玉犼呆在一起的。
“你,你……”死鬼李雨迟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和鬼王却笑得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