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人在这种地方那都是很难的,别说是人找鬼了,可是,我们的坐骑好啊,那可是有着灵性的两只动物,找他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李雨迟在玉蝉里笑了起来:“鬼差大人,你也有想不到的时候啊。”
黑衣阴司黑了脸,扭头自顾向前走,也不再理我们了,我心里不由得奇怪,他这个样子,怎么象是有意要丢下我们,如果他不想带着我们走,那还叫我们做什么。
鬼王心直口快,冲着黑衣阴司的喊着:“我说鬼差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你这样子是不想带着我们啊,那你让我们别下车多好,在车里还暖和。”
黑衣阴司没有理他,继续向前走,可是弘语上人却皱起了眉头,低低的声音对我们说:“虽然他是一个鬼差,却也是一个鬼,鬼的话还是要当心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雨迟在玉蝉里不干了:“你说什么呢,鬼怎么了,鬼话有什么不能完全相信的了。”
鬼王嘿嘿地笑了起来:“是啊,我也是鬼,你要不要听我的话呢。”
我和弘语上人无奈地笑了,与鬼为伍还真是有难度,不过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底,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自己还是要保持着分析的能力,不能完全听众别人的话,特别是我师父弘语上人提醒我的,那些很亲近的鬼话。
山里的路很难走,特别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路,黑衣阴司在前面的雾里是时隐时现,好在有我们的坐骑,要不然,我们还真是要费力了。
不断的有身边的枯枝伸过来,划到我的衣服上,我心痛自己的衣服,不断用手将那些树枝推开。
“这是什么树啊,怎么这么多的树枝?”我不耐烦地用手拔动着迎面而来的树枝。
“这里还只是森林的边缘地带,这只是一些灌木丛,等进了森林,那里的树就高了。”弘语上人低低的声音对我说。
我楞了一下,他怎么知道前面是森林,虽然我们这里的森林过去也是很多的,可是经过不断的开发,有密集的森林地带已经不多了,一般只有在很深的山里才会找到森林。
我不由得紧张地向四周看去,可是哪里就看得清楚,那雾是越来越浓,如同牛乳一样,将所有的一切都浸在了其中。
我回头看了看鬼王坐的大龟,虽然离我们不算远,却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大龟身上的金光倒是很好的一个参照物,只是雾越来越大,它身上的光也变得模糊,越来越难以辨认。
“老鬼,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弘语上人担心地问。
“我能听到,按理说,这个时候大家应该是要喊山的,你要不要试试啊。”鬼王说着笑了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我和弘语上人放心多了,弘语上人却对他喊着:“不行啊,会把大动物喊出来的。”
鬼王却笑了起来:“那不是正好吗,我还真是有点儿饿了。”
他一个饿字刚出口,就听到老饕的声音传来:“我早就饿了,这大龟什么也不吃,这回我可是要被它害死了。”
听到老饕喊饿,我们都笑了起来,这个吃货,现在不能吃东西,还真是委屈他了,我们边走边说话,保持着联系。
可是渐渐地感觉出不对来,嗓子眼儿越来越痒,好想喝水,可是这时候到哪里找水喝去,吃把旁边的雪,却是凉得透了心。
鬼王告诉我们不要再说话了,他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在手里不时地敲一下,以表示自己的存在,弘语上人取出了两把匕首在手里敲着,以回应鬼王。
我好奇地问鬼他敲的是什么,他却在那里笑了起来:“可儿,我用手电筒敲这大龟的龟壳儿呢,没想到它的壳儿这么硬,就跟敲到金属上一样。”
我被他说得真是无语了,不知道那只大龟会怎么想,它那心里的阴影应该不会比这雾气小多少吧。
死鬼李雨迟却在这时自言自语地说:“这家伙还真是不靠谱,怎么走得连一点儿声音也不留下,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这深山老林的,怎么把大家带到这里来了。”
李雨迟的声音不大,却让我暗暗地捏了一把汗,黑衣阴司这两回的行动确实反常,让人摸不到头脑,这一次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弘语上人默默地转过身来,用一根带子系在我的手腕儿上,我先是楞了一下,马上将那带子系抓在手里,这也许是他这个当师父的能保护我的最好方式了。
“喂,老家伙,你怎么样为什么没动静了?”鬼王在那里喊了起来。
“当心!”老饕随之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