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分开,我的心里就没了底,一心想找个说话的,让我分散一下注意力,而此时能与我聊天的也就只有死鬼李雨迟了。
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被矫叔控制着,一会儿是他,一会儿是唠唠叨叨的矫叔,这让我感觉到很是无奈。
矫叔对他的那位女王,一会儿思念,一会儿又愤慨,也说不清楚他对那个女人是怎么样一种感情。
我听着他在那里唠叨,揭了他的老底,说他这是在良心上感到不安,那是一笔良心债啊,他虽然有许多的不满,可还是无法忘记。
听我这样说他,矫叔急了:“葛儿,你又在挖苦本王,你以为你这样,本王就会放弃你吗,不会的,本王一定会迎你回王宫的,不对啊,我不是已经迎娶你进王宫了吗,不对,我,我怎么好象死了,葛儿,你在哪里……”
听着矫叔的声音,我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背叛了她,她杀了你,只是她怎么还把你厚葬了,而且,还是和你的葛儿葬在一起。”
我没有说那是我的前世,我也不想承认那就是我过去的某一世,我并不觉得做个王或是王妃有什么好的,倒是觉得他们活得好累。
矫叔是放声大哭,那感觉就不象是一个爷们,我不禁要想,那个随莫族的年代是不是女人当家的。
有心安慰他几句,可是又从何谈起了,我们就不是一个年代的人,而且我总是觉得那个世界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扯上关系,姐这心里不服啊。
了阵轻风抚过,我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火把向怀里带了带,以躲开那风,可是风还是吹得火乱晃,让我担心火会被吹灭了。
“怎么了,你冷吗?”矫叔忽然平和下来,关切地问我。
“冷!”我想说这大冬天地在森林里走,要是不冷那才怪呢。
“我将你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你就冷得不行了,还是大国师帮我们起的火,你才好了一些,要是大国师在这里就好了,他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只是,葛儿,我不行了,再也不能陪你了。”矫叔说着声音弱了下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一世的我被扔进河里没有被淹死吗,这时我才想起来那两口石棺,一口石棺里是随莫族的王矫叔的,而另一口棺材里却只有一盏灯和一面铜镜。
这也就是说,在那一世,我并没有和矫叔一起死,而那口棺材也只是一个陪葬的空棺。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那一世我就没有那么短命,这是不是在暗示着,我这一世也会躲过这一劫,可以继续活下去呢。
玉犼低低地吼了一声,象是在提醒我,我忙收回心来向前面看去,只见雾气之中隐隐现出一带河水来,河面上结着冰,闪着一片的光,在雾色之中,很是显眼。
西林河,我怎么又回到这条河边来了,我们离开这里可是走了很久的,现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傻丫头,那不是西林河,那是通往西林河的一个分支。”李雨迟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正盯着那片河面。
“你是说,我们只是走到一片河沟来了?”我有些不相信,这里的河面还是挺宽的,不象是一个小支流的样子。
“我在这一带走了八百个来回了,还会不如你,这里就是一个支流,没有什么特别的。”李雨迟说着笑了起来。
丫的,他这是想起来他的过去了吗,这还真是不容易啊,我忙问他:“你来这里走八百回做什么,这里是有金子啊,还是有银子啊?”
李雨迟笑了起来:“你个贪财的小丫头片子,我来这里那是为了工作,工作你知道吗,我们在这里寻找古代遗址,找了很久,可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后来、后来……”
忽然李雨迟停了下来,他象是又想不起来了,接连说了几个后来,却再也说不出别的事情。
“后来,你就随着河水向下漂,一直漂到我游泳的地方,然后你拽着我的脚,拼命地想把我拖下去淹死。”我恨恨地对他说,那一次,他可是差一点儿就真的把我给淹死了,只是,我那只分明看到的是一只惨白的手,那可不象是一个活人的手啊。
“什么,我向水里拖你,我什么时候向水里拖你来着,我怎么会害你。”李雨迟又激动起来,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这他也要计较,我不由得要呵呵了,可是跟一个头脑不清楚的鬼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记不清楚了,别人的事情,他能记得多少。
然而,李雨迟却没有停下来,他还在那里焦急地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时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从玉犼的背上跳下来,想活动活动快要冻僵了的身体,坐在玉犼的背上舒服是很舒服,可是天儿太冷,不自己活动一下,很容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