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诗诗哭得泪人一样,这时也不好多问她什么,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进屋子里去,她怕那里再出现蛇。
无奈,我只能站在门外陪着她,叮嘱李笑晨将屋子里的香烛都熄灭了,灯也关好,我还特意告诉他客厅的灯可能是坏掉了。
李笑晨一边答应着,一边向屋子里走,听我说客厅的灯坏掉了,马上扭过身来惊讶地看着我,随口对我说道:“我还没开电匣呢,你也吓得糊涂了。”
看着他那困『惑』的目光,我一时间也懵了,忙向别的屋子窗口看去,哪里有什么电灯的光,整栋房子的窗口里都映着白『色』蜡烛的火光。
我默默地闭上了嘴,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能再说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在冒凉气,就象那种东西站在我身后正对着我吹气一样,那叫一个透心凉。
李笑晨收拾好提着我们两个人的背包走了出来,我看着他反手将房门锁好,这才扶着黎诗诗去车库提车。
可是到了车库我和李笑晨都晕了,不知道是谁搞的,车门怎么也打不开,李笑晨认定是车坏了,而我却觉得这应该有古怪,可是对着他们两个,我又不好说。
黎诗诗看着努力试图将车门打开的李笑晨,怯怯地对他说:“表哥,别开了,是我把车门的锁弄坏的。”
“什么,你……”李笑晨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哀怨的黎诗诗,真是不知道对她说点儿什么才好。
“诗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将希望寄托在黎诗诗的身上,希望她能带着一辆可以将我们送回家去的车。
“我、我租了一辆甲壳虫,那个小了点儿,表哥可能要进不去。”相对于刚才,黎诗诗已经平静了许多,她结结巴巴地对我们说着,同时将身上那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白『色』外衣脱了下来。
“只要能把我带回去,我一定钻得进去。”李笑晨拉着他那胖乎乎的脸,那是一脸的不愿意,胖人最怕的就是说他胖,可是现在黎诗诗却不得不提醒他。
黎诗诗带着我们出了弘语上人家的大门,李笑晨将大门锁好,我们跟着黎诗诗去找她的那辆甲壳虫。
甲壳虫是找到了,也完好无损,只是水箱被冻住了,根本就开不了,我们看着那辆车,站在那里除了叹气,再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打电话叫出租车吧。”黎诗诗随口对我们说道。
李笑晨瞄了她一眼,那一直黑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马上取出了手机,可是让我们都无奈的是电话没有信号。
这里怎么会没有信号呢,以前我们在弘语上人家里也是呆过的,从来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啊,看来我们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
黎诗诗哪里肯回弘语上人家里去,她大喊着,说就是冻死在这里也不进屋子里去,那屋子里有蛇,说不定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知道她这是被吓坏了,最好是能离开这里,而且这里让我感觉有点儿古怪,怎么想都是离开的好。
我掏出手机来,结果也是没有信号,我晃着手机想回到弘语上人家的院子里试试,也许那里能找到信号。
现在也只有试试的份儿了,黎诗诗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她现在哪里敢一个人呆着,我们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唯恐我们把她丢下。
来到弘语上人家的大门前,我将钥匙递给李笑晨,让他把门打开,我们先进院子里再说。
李笑晨在那里开着门,我一手扶着黎诗诗,一手晃着手机,希望能有一点儿信号,这样就不用再进院子里去了。
好半天,李笑晨才喘着粗气,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告诉我们,门锁打不开,他猜测地对我们说:“应该是冻上了。”
“怎么搞的吗,门锁怎么会冻上?”黎诗诗不满地嘟着嘴,她很少到这种里外的房子来,无法想象冬季的深夜里,门锁是很容易被冻住的,这跟她开来的甲壳虫被冻住是一个道理。
就在我们在这里走投无路的时候,一道汽车的灯见晃来,我们忙扭头看过去,只见一辆海蓝『色』七座豪华征程停在我们的面前。
车窗摇下来的时候,我当时就懵了,那个人的脸怎么也看不清楚,却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灵活的人,这不是在黄泉路上跟黑衣阴司说话那位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