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寝室集体出去k歌,没想到黎诗诗心情郁闷,在歌厅里发疯在吼着歌,我们担心她又会有什么过激行动,将她的胖表哥李笑晨叫了过来。
李笑晨进来时黎诗诗正吼得如痴如醉,他便悄悄地坐在我们旁边,跟我们聊天,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里模仿昨天给他大哥招魂时的喊声。
他和聂苑西、王墨两个开着玩笑,我却听到了一个极富磁性的标准男中音的声音在回应他,那声音象极了李雨迟。
听到这声音我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竖着耳朵,想要再听一回,可是却没有再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想让李笑晨再喊两声,可是聂苑西已经拉着李笑晨向麦走去,她说什么要李笑晨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在这里唱一首歌不可。
李笑晨本想让黎诗诗发泄够了再跟她说话的,可是这样一来,黎诗诗就看到他来了,马上那疯狂的劲一下子就没了,那怒吼般的歌声也变得婉转甜美。
我都没明白过来她是怎么变成这声音来的,可是她的声音就在这一瞬间魔幻般地变了过来。
王墨惊讶地看着台上表演的黎诗诗,嘴巴动了动没能发出声来,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看了想笑,黎诗诗这是把她吓到了。
有李笑晨在这里,黎诗诗的状态好多了,准确地说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看上去那样的癫狂。
本来是打算玩一个通宵的,可有李笑晨在,我们还是提前回去了,寝室的阿姨今天晚一点儿关门,她担心有返校晚的学生进不来寝室。
我们回来的时候有点儿吵,阿姨探出头来看着我们,她那错愕的眼神让我想到她很可能又看到和我长得相像的女生,我很自觉地主动问她今天有没有看到跟我长得相的学生。
阿姨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对我说:“你别说,我刚才还看到那个女生了,你现在站在这里,那肯定不会是你。”
我抬头看了看楼梯问那个阿姨:“她上楼了?”
“对,我看到她时喊她来着,可是她好象没听到,就上楼去了。”阿姨仍就是一脸的惊愕,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人会一时看错,怎么会总看错,她感觉这有点儿让人不可思议。
而此时的我们四个人已经是醉意朦胧,特别是黎诗诗根本就没听到她说了些什么,倒是聂苑西拉着我,说我白天没有做好,现在可能要遇到鬼了。
看着我们四个醉醺醺的,那个阿姨只当是都在说醉话,也没在深说什么,只是叹息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连点儿样儿都没有了。
她在我们身后唠叨着关了寝室的大门,我们四个歪歪斜斜地上了楼,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是我们喝多了还是真的走迷了,只觉得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黎诗诗扶着王墨,王墨没喝那么多,相对清醒一点儿,只是她个子小,被黎诗诗压得透不气来,一边走一边数落黎诗诗应该减肥了。
黎诗诗却嗲声嗲气地嚷着说王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她都要站不住了,聂苑西说要去扶她,却爬在我的肩头怎么也起不来。
我的心里有鬼,一路走着心里犯着嘀咕,虽然四楼高了一点儿,可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走到啊,看看昏暗灯光里两旁的寝室门,上面的寝室号码怎么看上去那样的模糊啊。
这是我喝多了看不清楚吗,我感觉不是我眼睛的问题,更象是我们被鬼打墙给拦住了。
鬼打墙我还是知道过的,听说有两种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童子尿和舌尖血,童子尿那是没有办法了的,那个对于女生来说太不雅观了,然而舌尖血那个会不会很痛啊。
我心里想着忽然笑了起来,舌尖血那是太痛了点儿,可是唾沫我是有的啊,这个行不行,也许能管用吧?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向前吐了口唾沫,忽然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很弱智的错误,我前面可是走着黎诗诗和王墨呢,不偏不斜,正好吐在黎诗诗那大红色的大衣上。
我吓得一吐舌头,这要是让她看到了,非掐死我不可啊,好在身边的聂苑西眯着眼睛已经似睡非睡了,再没有别人看到。
“哎哟,你还怕她啊。”一个女生的声音传来,听上去怎么那么的耳熟,跟我的声音很想象的。
“你是谁啊?”借着酒劲,我一边问着一边向四下里寻找着,却没有看到人影。
“我啊,我是你呀。”那个声音笑了起来。
我这是真的喝多了吗,我在跟自己说话,我正张开嘴再问她几句的时候,旁边的聂苑西猛然间拍了我一下,含糊地说了句:“可儿,有鬼。”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了一跳,上下牙齿一打颤,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酒劲一下子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