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寝室立时就炸了,四个人都跳了起来,王墨飞也似的去把电灯打开,瞪着眼睛看着上铺黎诗诗,不知道她这是又发什么神经。
黎诗诗却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好半天才说我刚才象是说梦话了,聂苑西点了点头,她说她也听到我说了一句什么,只是她快睡着了,没听清楚。
“我都睡着了,你们又把我喊醒了,要是后半夜我睡不着,我找你们陪我瞌睡虫。”王墨委屈地看着我们几个,那两只闪着星光的眼睛让我感觉,她今天只怕是一晚上也睡不着了。
再次熄灯,我合着眼睛想让自己静下心来,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我得做一下安排,这时那个童女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说让我好好睡觉,明天我就会有生意找上门来,到时候我有得忙。
有心让她闭嘴,却怕再吵到寝室里其他的人,只得合着眼睛,装作什么也没听到,谁知道,我不出声,那个童女却没完没了地跟我说话,我只得死命得让自己不去听,这实在是太难了。
我被吵得坐了起来,干脆不睡了,我坐起来,那个童女的声音也没了,等我再躺下,她又在我的那边说个没完,我真想现在就用小葫芦收了她,可想一想,还是算了,放她一马好了。
我拿出手机来,翻到我自己的微信号,在上面写道:“你再说话,影响我休息,我就把你收了。”
我这不过是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灵,那个让我烦躁的声音顿时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黎诗诗发出的呼噜声,我不由得奇怪地看着上铺的黎诗诗,她什么时候起开始打呼噜了,这不对啊。
第二天一早,我就问黎诗诗睡得怎么样,黎诗诗说她睡得很好,王墨嘟着嘴说她当然睡得好,这两天呼噜打得跟雷似地响。
黎诗诗奇怪地看着王墨问她晚上自己真的有打呼噜吗,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聂苑西在上铺穿着衣服,听他们两个说打呼噜的事不由得笑了起来,有谁打呼噜自己还能听得到的。
我说黎诗诗可能是太累了,聂苑西却说她有什么可累的,一定是呼吸道出了问题,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有些打呼噜那就是一种病,弄不好会让人窒息的。
听她说得吓人,黎诗诗马上就要去医院,我们都笑了起来,早上还有一节课的,她得上完课再去啊,怎么就急成这个样子了。
收拾好了我们一起从寝室出来,我是最后出来的,临关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床铺着,那人长得跟我是一模一样,我不由得一哆嗦,忙将门锁上了。
我知道那个站在我床铺前的一定就是那个童女,她还是留在我们寝室了,不知道她打算什么时候走,这让我有点儿头痛。
到了门卫的时候,王墨向门卫阿姨道谢,说这几天晚上都有电灯太好了,她本来是随口一说的,守门的阿姨却惊讶地看着我们。
“电是学校统一控制的,我只是晚上多开了一会儿门,怕的是返校晚的学生进不来寝室,再出点儿什么事儿,我哪有那个本事啊,还给你们一宿的电用。”守门阿姨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们。
“那个知道了,阿姨,不过那也谢谢你了,我代表登楼的学生向您致谢,要是您关门早了,上次我们还真是回不来了。”聂苑西见这位阿姨的话头不对,忙用话将事情圆了过去。
一出寝室楼,黎诗诗和王墨就拉着聂苑西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寝室这几天可是都有电灯用的。
这时有别的寝室同学从我们身边过,问我们晚上真的有电灯吗,他们寝室可是到时间就熄灯的。
王墨刚想开口说话,聂苑西马上笑着回答:“我们是想让阿姨给我们晚上用电灯,所以才那么说的。”
这时从我们身边过的所有学生都异口同声地喊出两个字来:“做梦!”
看着别的学生不再注意我们,王墨一脸诧异地看着聂苑西,黎诗诗却会意地一笑,拉着王墨就走。
我心里明白,他们这是以为学校看在聂苑西的份儿上照顾我们寝室,可是他们怎么会想到,那绝对不是学校照顾我们,而是有一个鬼在照顾我们,而且,那个鬼现在还在我们寝室里游『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