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语上人带着我和李笑晨逃出了危险之处,没想到我们的谈话声招来了不明之物,而此时死鬼李雨迟却中了瘴毒,鸣哩哇啦地个不停,谁什么他都停不下来。
当空中传来雷一般的声音时,我们才明白李雨迟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让人奇怪的是,我们当中也只有李雨迟这个鬼才控制不住自己,我们三个倒还算清醒。
弘语上人轻轻指了指头顶,幽幽地对我:“你不打算收了他吗?”
我摇开车窗,对着外面大喊一声:“收!”
我的葫芦闪着淡淡的黄『色』光芒向空中飘去,空中传来惊骇的声音:“五行葫芦!你、你是从孽世来的!”
声音未落,就见一抹黑烟被葫芦收了进去,我指着空中那还没有被收完的黑烟,诧异地看向弘语上人:“就这!是不是也太简单了?”
弘语上饶脸『色』却阴沉下来,两道眉『毛』又皱了起来:“最简单的,往往又是最复杂的,这两个子大概已经猜到我的用意了。”
听到弘语上饶话,我的心不由得一吧,难道这是吕连盛和王吉王真人派来试探我们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还在弘语上人家里的鬼王会不会被他们认做是和弘语上人一起瞒着他们的:“师父,鬼王不会有问题吧?”
弘语上人并没有看我,而是看着空中已经收了那抹黑烟向我们飘过来的葫芦:“这也是我担心的,看来你们还真是走不成了,得送我回去,要是可能,你们两个还得帮我一把,我一个人对他这两个家伙,那是远远不够的。”
帮忙那是肯定的,没有什么好的,只是吕连盛和王吉王真冉底变成什么样子,我和李笑晨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两个才好。
我经历这种事情比较多,虽然仓促之间迎战,却已经没有那么惶恐,李笑晨就不一样了,他的脸『色』看上去好紧张,胖胖的脸上已经浸出汗来。
死鬼李雨迟在玉蝉里还跟我捣『乱』,让我照顾一下他这个老弟,不要让那些东西吓到他,更不要山他,他这个哆嗦啊,真不知道那个什么瘴毒的会起多大的作用,让他抗奋成这个样子。
有心让他自己从玉蝉里面出来去护着他弟,却又担心他现在这样子会倒填麻烦,他还是在玉蝉里信口开河好了。
葫芦在空中摇了摇回到了我身边,李笑晨将车向回开,就在车一转弯的时候,弘语上人冷不防地将一个黄符贴在了我脖子上挂的葫芦上,我和李笑晨都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真是好吵,脑子都被他吵得『乱』了。”弘语上人自言自语地着,又向车外看去。
我这才发现黄符一贴上去李雨迟就没了声音,看来这是弘语上人嫌他烦,把他封在玉蝉里面了。
李笑晨却奇怪地看了看我们两个,虽然他感到意外,却也知道弘语上人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他那紧张的胖脸板得更紧了,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我想安慰他几句,可是这个时候什么都是多余的,更何况,姐现在的心里也胆颤啊,就算我胆子大,这个时候,心也是提到嗓子眼了。
忽然弘语上韧声问李笑晨:“你这是在向哪里走?”
李笑晨这才注意到前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路:“不对啊,路呢?”
我苦笑起来,是他在开车,怎么还把路给走丢了,他这是不是也紧张了:“你刚才是从哪里来的,看看能不能找回去。”
弘语上人却摇了摇头:“别费劲了,这是鬼打墙。”
弘语上人了个鬼打墙,就见前面的地面线上划过一道闪电,把整个黑夜撕裂开来,茫茫的原野在我们的前面坦『荡』地向前延伸着,根本看不到边际。
这是鬼打墙,他不会是搞错了吧,这么宽阔的地带,怎么会是鬼打墙呢,在我的印象当中,鬼打墙那应该发生在狭的地方,要是这里是鬼打墙,这墙也太阔了一点儿。
“幻境。”弘语上饶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不会是到了别的世界吧?”我悲摧地看着车窗外。
“你们这是在些什么,我这是在做梦吗?”此时李笑晨已经将车停了下来,两眼『迷』茫地看着车窗外。
远处地平线上的闪电一道道地划过,轰轰的雷声也渐渐地传来,随着闪电不断地划过空中,原野的景『色』也越来越清晰地印进我们的脑子里。
弘语上人家的附近是没有这么一大片荒原的,我们这已经不是在他家附近了,而我们这是到了哪里,谁也不清楚,心里越发感到惶恐不安。
“开车。”弘语上人仍就用淡定的口吻着。
“开车!”李笑晨困『惑』地看向弘语上人,这车要向哪里开,外面根本就没有路,那茫茫的原野哪里又有个尽头。
“快一点儿,开车。”弘语上人仍就老道地对李笑晨吩咐着。
“那个,向哪个方向开?”李笑晨犹豫地问弘语上人。
“哪个方向都行,只要把车开起来,别停下,一定不要停下来。”弘语上人盯着车窗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