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件事,众人也看出来了,当初没能及时救助同伴,已经令塔洛特的良心备受折磨悔痛不已。这样看来,以他良心不能承受之重,倒是做不出来谋害大长老的事。算是从侧面洗脱了他的嫌疑,就是这个脱罪方式有点非同寻常的尴尬。
虽然塔洛特没有亲自参与谋害大长老,但是他与整件事情,肯定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为什么那人为什么非要让他带着三长老,在杨宣出来后进去?只是现在大家还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这个不明身份的青袍人绝对有很大的嫌疑,他先是拿大长老之位来诱惑塔洛特,然后提前一晚交待安排塔洛特的行动。从这个时间点来看,至少一个月前,他的谋划就开始了。
二长老的表现则显得很奇怪,他刚才还极力否认自己说过这些话。本来大家都是非常信任二长老,但现在大家都倾向于相信塔洛特。毕竟他已经将所有隐瞒的事情说出来,明知道这样会导致自己名誉扫地,还是不顾一切地说了出来,若不是真相何必要这么做。
所以众人对二长老的态度都有些微妙起来。阿莎萝瞥了一眼德布固,而后者刚经历了一番剧烈的咳嗽,现在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仿佛睡着了。
裴瀚星听着塔洛特讲述,大脑飞速地运转思考。整个案件所有的事实、线索、疑点似是一块块凹凸不齐的积木,在他的大脑中汇拢聚集,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不断地调试,拆解、组合。
之前的某些疑点终于渐渐清晰,直到听完塔洛特的叙述,卡嗒一声,最后一块积木落下,像是补充上了最后所缺的一角,所有的迷雾终于吹散,眼前豁然开朗。
他通过耳麦跟乔治低语了好一会儿。乔治不住地点头,渐渐露出恍然的表情。接着,用蔚蓝星语在耳麦里,发自肺腑地赞叹指挥官大人明察秋毫缜密细致。
然后乔治清清嗓子,将众人的视线重新拉回到他这里。他继续说道:“刚才五长老的陈述也解答了我的疑惑,我们接着之前的分析,刚才说到那晚有四拨人来过圣堂,”
“再来看圣物阁的守卫。这拨人也很简单,他们送来圣石就走了,时间很短暂,根本来不及作案并伪造现场。也没有靠近书桌,没有机会下手。而且以他们的本事,想来也做不到能够无声无息毒杀大长老。而且据我们了解,他们也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关于圣石,圣物阁守卫们来的路上,要经过长廊守卫,圣堂门口守卫,还遇到了杨宣、二长老,在路上掉包很难。何况杨宣还肯定,他来的时候,看见圣石就在小祭台上,而这个事实对他非常不利,他更没必要说谎。”
“圣物阁守卫的嫌疑也可以排除。”说到这里乔治停顿了一会儿。
所有的人愣住了,前面三拨人都分析过了,那么接下来的嫌疑人只有二长老德布固了。大家齐齐看向德布固,又疑惑地看着乔治,这是怎么回事?
族长苏赫也十分诧异,大人是在故弄玄虚吗?这怀疑的矛头怎么会指向德高望重的二长老?
就连一直沉静的萨科都忍不住暼了一眼德布固。
“大人请说。”二长老德布固淡定如常,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异样。
这位二长老真是不简单啊,裴瀚星心里叹了一句。
“好,我继续。”乔治微笑,“接下来的分析,我们也非常疑惑,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方向,所以我们也不太明白,说出来请大家一起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