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行刑的人早就轻车熟路,二十鞭子不算轻,打起来也够受的,早点塞住嘴,免得犯人受不住大叫大嚷起来吵着使者大人。
眼看着红衣使者甩袖离开,表面上拼命挣扎呜呜出不了声的戴蒙,心里却稍稍放松了些,还好只是二十鞭子,不过这倒不像这位大人的风格啊,想到这里他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拎起来,后面不知道还要受什么罪。
唉,都怪自己心存侥幸,想把事情了了再走,若是进城就直接去找自家大人请罪,也许能少受些罪。可是自己家大人在哪儿,现在也不知道啊!
一小时后,牢房外面,一间雅致的房间里,红衣使者淡淡地问,“他还是不肯说吗?”
“回大人,他只说自己冤枉,其他什么都没说。”行刑的卫兵回答。
“那就再打!”这不是意料中的事儿嘛,二十鞭子只是个下马威,真正的活儿还没开始呢,酷刑之下没有不招的。
“八道菜挨个儿尝一遍!”红衣使者轻描淡写地说。
这“八道菜”可不是真的菜,而是八种酷刑的代称,据说是克瑞兹家族那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变态王子发明的,山寨版刑具流传入各公国之后,极大地提高了各级刑讯机构的办事效率。据说在这些刑具下走过一遭的犯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招供,要么求死不成。
旁边的王富贵脸色大变,“大人,这恐怕——他毕竟是,”王富贵瑟缩地看了一眼红衣使者,不敢往下说,但他也不能不出声。就算红衣使者认为打死不要紧,人是自己诓来的,日后查出来,戴蒙背后的上司可不会善罢甘休。
“哼,犯了这么大的事,难道绿衣敢包庇他?”红衣使者不屑地说,话虽这么说,想想绿衣使者那暴脾气,自己也不想多事。命令一下不好收回,别打死就是。“上个‘冰火汤’,让他们下手注意分寸!”
又过了一个小时,阴暗的地牢中。
红衣使者看着眼前一身血污,奄奄一息的戴蒙,冷冷说:“不要以为你是绿衣的手下,我就会客气些,任谁到了这里,不招就别想出去。你也别妄想绿衣会来救你!”
“大人,想让我招什么?”戴蒙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回答。
他明知道对方想知道什么,故意装糊涂,一方面装冤枉,一方面拖一会儿时间。当然不能全说,但也不能不说。全说出来有违自己做人的准则,而且他不认为跟英雄大人作对有什么好处。可是不说的话还会受更多刑罚,得好好想想对策。
“招什么?你自己不知道?”红衣使者讥讽地说,“你没有完成任务,被敌人劫走,这些天都在干什么?怎么混到兰德王子的侍从里去的?”
“那天在沉寂之海沙漠,沃特二公主的手下把我劫持之后,立即发生了地震,到处都是流沙,所有人都在流沙中四散奔逃,他们没顾上理我,我就跑了。后来——”他勉强抬头看看红衣使者,不知道这半真半假的话对方会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