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顿勃然变色,“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自家神殿塌了,想诬赖到我的侍卫头上?这就是木神殿的待客之道吗?”他不问周道有什么证据,是料到周道肯定会推出昨天在现场的手下和信众。
果然周道回答:“王子殿下请不要着急,昨天这事情有许多信众和我们神殿的执事、仆役、侍卫都亲眼见到了,他们可以作证,这个凶徒的确是穿着贵国侍卫服饰。”
“哼!”布伦顿冷声说,“在你们的地盘上,你当然可以指使你的手下和信众随口胡说,昨天我的一个侍卫失踪,到现在也没见人影,”他想起来戴蒙还没回来,正好也借机发作一下,“我还没找你们要人,你倒气势汹汹地上门来!我本来想低调不要声张,也不劳烦你们查找。既然被你欺负到头上来,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西利——”
“是!”侍卫长立刻应声回答。
“去请本地郡守来,告诉他,第一,我的侍卫失踪,怀疑有人暗害,企图行刺本王子,请封锁全城,搜索查找!”
“第二,布伦顿王子一行被松州掌殿神官敲诈勒索,请问他怎么处理。如果他无权过问,请立即上报伍德城两位大神官。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布伦顿气势汹汹地喊道。
周道急了,“布伦顿殿下,在下只是想跟殿下商议一下这件事,不要闹这么大吧?”
“商议?你恐怕就是想敲诈吧?哼哼,你们木神殿早不塌,晚不塌,偏偏我们路过就塌,还说什么凶徒穿着兰德侍卫的衣服,人人都看到,这摆明了是污蔑!我还不知道你们土神殿是这么造的,原来全靠雁过拔毛,过境宰客啊!回头我见了你们木神殿的两位大神官倒要好好请教请教,贝恩神官——”
“是!”贝恩神官不知道殿下为什么要喊自己。
“贝恩神官,你仔细看好了,这位木神殿的掌殿神官是怎么搜罗钱财,建造神殿的!回头也给我们土神殿的神官们好好介绍经验!”布伦顿冷嘲热讽地说,语气格外里加重了“木神殿”这几个字。
贝恩神官忍着笑,殿下这几句话,可把土神殿的面子丢大了。
“殿下息怒,在下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啊!”周道无力地解释着。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本王子窝藏嫌犯?还是想说我们兰德公国是幕后主使?”布伦顿厉声怒喝,与刚才和颜悦色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虽然平时浪荡不羁,但也是货真价实的一国王子,真要摆出架势唬人,分寸也拿捏的十分得当。
周道的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来,他私心里,本来是想把昨天的事情推到那个兰德侍卫头上,但是又不好得罪布伦顿,最好的方式就推说是有人乔装打扮,嫁祸兰德侍卫。而且最好是由王子殿下主动说出这个推论。
所以周道先说出,凶徒穿着兰德侍卫衣服,并且有人证。等布伦顿为自家侍卫辩白的时候,自己再装装好人,暗示是别有用心的人假扮,为的是挑拨伍德公国和兰德公国,木神殿和土神殿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