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楼梯口的三人,由于被火球挡住了视线,看不到下面飘向火球的符纸,但看到了倾盆大雨浇到火球上面。
红衣自信自己的高阶“火球术”没那么容易被浇灭,但肯定也会受些影响,降低威力。没有料到突然冒出来的土黄色光圈挡住了雨水,真是意外之喜。他眉毛扬起,面具下的脸露出笑容,虽然黄衣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听出他语气里意外的兴奋,“多亏你细致周密,在火球上加了个‘盔甲术’!”
黄衣轻笑一声,“王储殿下肯定还有不少符纸,索性把你这火球保护起来。”
坑底的两人却是大惊失色,都没有想到这次的火球居然被保护起来了,一沓水系符纸也无法浇灭。
眼看火球快速逼近,池云骥紧紧皱着眉头,饶是平时镇定自若的王储殿下,此刻也有些慌乱。他微微颤抖的手又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叠符纸再次抛了上去,这次是风系符纸,一时间狂风大作,卷起那个大火球反向上升。
两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池宣恨恨地跺着脚,悔恨自责地说:“我真不应该急着进来找老师,被他们诓骗!”
“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也被骗了!”池云骥一边安慰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火球。这些风系符纸产生的“风龙卷”并不能破坏火球,只能延缓火球坠落的速度。等符纸的效力过去,火球还是会下落冲向他们。他必须要瞅准时机,在符纸效力过后的一瞬间,再抛出下一批风系符纸,既不能浪费符纸,又要阻止火球落下。
池云骥又扔了几次风系符纸,“风龙卷”产生的飓风在深坑中卷着火球,像坐电梯似的上上下下了好几次。
二楼楼梯口的三人,没有听到他们期待的爆炸声,发现火球没有如料想的直接落下,而是在深坑里反反复复起起落落。红衣有点着急,“这是怎么回事?”
黄衣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肯定是池云骥还有些手段阻止它落下呗!王储殿下怎么会缺符纸和法宝?总要挣扎一会儿,反正他们又跑不掉,急什么?”他此刻的心情就像逮着老鼠的猫,总是要有来有往地戏耍一会儿,一下就弄死反倒没意思了。
向来暴躁的绿衣难得地没有催促,而是犹豫了一下说:“要么放了池云骥?”按他的想法,王储又不是非杀不可,既然他手段多,放了他不是更好吗?免得碍事。
真是天真!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已经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黄衣心中暗骂,甚至都懒得再看他。
红衣紧紧盯着火球,一边略有不满地说:“大事要紧,不要扯别的,刚才又不是没给他机会走!”
池宣看着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飞的红眼和忙着抛符纸的池云骥,又摸了摸放在怀中的小树杈。心中的懊恼像是不断翻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起伏不停。这次不但没找到老师,还连累了云骥。小绿也变成这样,红眼虽然会飞,也不知能不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