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丈既然已经拿到了信,那就打开让众人看看吧!清宁和列祖列宗皆无愧于心,既然这样,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苏清宁略带感激的看了那几位族老一眼,随后挑眉看向主位上的人,脸上没有半点惊惧或者迟疑。这般模样让众人怀疑的心思瞬间淡了很多。
庆丰帝眼底微微有些惊讶,只是此刻骑虎难下,只好点了点头,让太监将羊皮纸上的字读出来!
那太监将羊皮纸打开,额头上瞬间冒出不少汗来,带着一丝惭愧的道:“信上面的字乃是用前朝皇室的文字书写,奴才并不认得,要不,还是请族老来读吧!”
前朝的文字和如今的相差不算太大,只是笔画更复杂一些,很多年纪轻一点的人,都无法认全了。进宫的太监,多半只是粗略的认识几个字,毕竟能上的起私塾的人家,怎么舍得将自己家的孩子送进宫中,受这样的罪,不认识也正常。
庆丰帝点了点头,对羊皮纸倒是没有任何怀疑,毕竟数百年下来,还认得前朝文字的人并不多。
那族老将信看了一遍,脸上隐约有些古怪之色,这才道:“这信可有人看过?”
苏远山连连摇头,拍着胸脯道:“这东西从开国大帝开始,便一直保存在苏家的祠堂之内,只有历代族长,才知道此事,之后苏家逐渐没落,族人越来越少,且都分开住各地,不会有人看到。上次族长去世之时,就将这个给了我娘,并且告诉了我们那个口口相传的故事,我们才知道汝阳王府居然有不臣之心!”说完冷笑着看向苏清宁一眼。
“也就是说,你只听说了这个故事,却不知道这封信上写了什么?”族老的脸色变了变,嘲弄道:“你连所谓的证据是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敢直接告御状,老夫不知道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脑子有问题!”
此言一出,苏家母子和庆丰帝皆有种不好的预感,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说,也就是说,这封信上的文字,并不能说明什么了!
“皇上,信上说,商家当年救了苏家之人,因为怕得罪之人找麻烦,就让其中一子,进入苏家,借用了苏家长子的名字。信的后面,都是交代苏家之人,一定要好好对待商家之子,以报商家大恩。并未提到半点和前朝有关的事情!”那族老将信递了回去,脸上带着一丝讥讽道:“皇上应该知道,口口相传的东西,总是会因为传话的人,带进去一些不实的东西,因此即便那个故事是真的,眼下没有证据,也不能说明什么!更可况,按照这封信,苏家母子如此对待商家后人,才是真正的不孝。”
如今,仅仅只能证明,汝阳王府之人应该姓商,其他什么也说明不了。
君落尘看向那静静站着的少女,眼底划过一丝赞赏,似乎从见到苏远山母子之后,她便显得极为镇静,如此说的话,只怕这所谓的证据,早已经被掉包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他说的不会错的!”苏老太太脸色大变,因为她的夫君在族内的地位不低,因此这个故事她曾听说过一些,也听她夫君提过,此事曾从汝阳王那里证实,再加上黑衣人那笃定的话,因此出现这样的事情,让她很是不解。
“不可能的,皇上,定是有人换了这个玉牌!”苏远山也是满脸恐慌,随后指着苏清宁道:“皇上,一定是她更换了这玉牌,否则她怎么可能如此镇定,再说草民等人原本就是住在汝阳王府,对方想要动手很是容易!还请皇上明察!”
苏清宁嘲弄一笑道:“清宁居然不知道,原来清宁姓商,这么说的话,和两位似乎也没有太多牵连了,那么诬陷郡主的罪名,相信姨丈会给一个公平的裁决!”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
苏清宁抬头看向主位上之人,她不能断定这个口口相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却可以猜测到,当今皇上定然是知道这个消息的,这才想要利用苏远山母子,将汝阳王府彻底拔掉。
二哥曾说过,姑姑是前朝皇室之后,那么爹爹他们难道真的想过,帮助前朝复辟?这样一个想法在脑海中转了一圈,便被她丢之脑后。或许以前的汝阳王有这个想法,她相信爹爹定然不会考虑。(有月票的妞,别客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