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也没有强行让明歌打消这个想法，只是很客观的分析给她听。

明歌却开了口，道：“在四皇子宁连城的生命里，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女人，就只有朱砂和白昼月。”

“一个是从小就守护在他身边，侍奉为主的暗卫朱砂，她是他手中最忠心且锋刃的一把刀，披荆斩棘，斩杀奸逆，为之而生，亦为之而死。她是暗夜里不能见光的修罗，暂且权当她是四皇子的朱砂痣。”

“一个是成年以后，他的父皇给他订下的未婚妻，由皇子时期到君临天下，有携手白头之情。比起朱砂的冷漠绝情和杀人不眨眼的残忍血腥，相府嫡女出身的白昼月，拥有上京第一美人和女诸葛的美名，她的手上从未真正的沾上过鲜血，就算是为了四皇子宁连城谋划夺嫡大计，都是充满了善良与慈悲。如果说朱砂是四皇子的朱砂痣，那么她就是四皇子的白月光。”

明歌纤长细白的手指，轻轻地点着手机，慢条斯理地道：“胭脂，这是朱砂痣和白月光的较量。对比起来，满手鲜血的朱砂真的是太不讨喜了。”

“常年一身暗卫黑衣，剑不离手，冰冷寡言的形象，哪里有白昼月的娇娆美丽。”

“但是，她原本也可以像白昼月一样，做一个娇美的闺阁女子，穿漂亮的衣服，戴华贵的首饰。”

“她变成这样——”

“全都是因为四皇子一个人。”

说到这，明歌勾了勾唇，几分艳丽的笑靥，娇娆又动人，“我想，比起一直是智慧美人的相府嫡女，即使后来成为帝妃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白昼月，拥有这样凄美身世的朱砂，人物形象更加饱满，更能够引起看客共鸣吧？”

燕脂隐隐觉得自己被她说服了。

或许，这个女人天生有蛊惑人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