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毛球瑟瑟发抖，把自己卷成一团缩到楚悦的头发下面，“知道了。”

临近村庄，白雪皑皑中，有炊烟袅袅。

楚悦看到有人在村口探望，在看到自己和翟飞白的时候，快速的跑了过来，“队长，队长，你回来了。”那人身上穿着军大衣，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都五天了，要是你们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你们了。”杨立跑到近前，在看到翟飞白怀里的龙教授的时候，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龙教授、、、、、、队长？”龙教授怎么被抱着出来了？该不会是死了吧？

翟飞白将龙教授递给杨立，“龙教授受到惊吓，昏迷过去了。”

“那、、、、、、”杨立从当地人口中得知，那山里凶险异常，千百年来，有进无出，此时一队人回来仅仅三人，心中已经明白，可是却还是开口，“队长，大家是不是还在后面？”

“回来的就只有我们而已。”楚悦走上前，敏感的感觉到翟飞白在看到杨立的时候，心情沉重下来，伸手挽住翟飞白的胳膊，“小杨是吧，你先带龙教授回去，我和翟队长有点事情要说。”

“等等。”这人是谁啊？之前没见过啊。

楚悦拖着翟飞白往前走，天色暗沉，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远处有鸡鸣狗吠，还有呼儿唤女的声音，侧耳倾听，应该是回家吃饭了吧。

“翟大哥。”楚悦站定，放开手，细细打量了一番翟飞白的脸色，“你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翟飞白抬头，“我不难过。”

、、、、、、

“我们都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翟飞白的声音很低，“要不是侥幸出去找到你，我应该也走不出去，按例，队里会发一笔抚恤金，会颁发烈士勋章，只是，这次跟着我来的几位兄弟，都是孤家寡人、、、、、、”

楚悦默然无语，跟着翟飞白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听着翟飞白讲述以前的队员。

细数了十多位，是在任务中牺牲的，翟飞白每说到一个人名，就要介绍一番，那些死去的人，都还活着他的心里，“悦悦，我曾经也想过，要是有一天，我也死在了任务中，队里会用什么理由给我报丧呢？也不知道爷爷知道我死了，能不能接受这个打击。”

、、、、、、“翟大哥。”楚悦伸手抓住翟飞白的手腕，强硬的将自己软嫩的小手塞到他的手中，另一手则是按住他的胸口，打断他的回忆，“翟大哥，看着我。”

楚悦仰起的小脸，比白雪更加白皙，双眸中的满满的疼惜，“我还在这里，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