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于理不合,但来者是客!
李公甫本就是坦率直爽之人,站起了身躯,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迎了上前,望着这手持纸伞的侍女,言道:“汉文受了风寒,恐无法见客,姑娘若是不嫌,就请入内一叙……”
这侍女已然是一身绫罗绸缎,言行举止更是有一股雍容华贵之气,可想而知那院门外的轿子之中,并非是寻常人家,这钱塘县乃是临安府治下,来者莫非竟是王公贵胄不成?
李公甫与衙门之中也见过些世面,自是不会将妻弟许仙的“好友”拒之门外。
“多谢了……”
侍女香雪侧身先施一礼,而后反转到了轿子之前,伸出了纤纤玉指轻掀帘子,将那娴静犹如花照水的绝色女子迎了出来。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那绝色女子与烟雨濛濛之中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令得天地失去了色彩……
这绝色女子轻启莲步,与这院门外由远及近,那曼妙的身姿无不散发着典雅与高贵之气,那举手投足之间竟是那么的完美无瑕,与这斜风细雨竟是相得益彰,更如同一副水墨丹青一般。
白福魂不附体的望着这临门的女子,那所行之处皆有金花飘舞,与泥土之上消散不见,但与此同时一股仙灵气息随之而生,那纯净且炙热的气息滋养着这许家一草一木,所得的增益与这天罚之后自是不可或缺,但却是令白福痛苦的难以自持……
白福如今这副身躯,本就是新死不久之人,被小青姑娘施法后才能以魂魄暂居,又怎受得住这等炙热的仙灵之气,瞬息之间便是大汗淋漓,魂魄更是化作了丝丝黑烟,与风雨之中消失不见。
那厢房之中,一道白光妖娆而来且是当即罩下,护住了白福的魂魄,有清灵的语调自远处清晰传来……
“潘姑娘大驾光临,白素贞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或许是关心则乱,也或许是天罚之后失了方寸,修道几近两千载的白素贞,时值此刻才察觉到了异常,与这厢房之中轻启莲步,行至了屋檐之下,那纤纤玉手便是抱拳行礼,不失恭敬的言道。
“弟妹,这位姑娘来探访汉文的,我衙门之中还有差事。”
李公甫乃是堂堂男儿,不便与这妇道人家多作寒暄,眼见弟妹白素贞迎下,便借故先行离去。
李公甫性子坦率直爽,心知这未出阁的小姐临门探访妻弟汉文,终究是男女大防,于理不合,由弟妹白素贞与堂前叙话,则是再好不过了。
这姑娘姓潘,莫非就是昔日蔡大娘意欲保媒拉纤之人,今日又寻上门来,莫非汉文与这潘姑娘……
“潘姑娘,来者是客,请与堂中奉茶。”
白素贞便是静静的驻足与屋檐之下,抬袖作引更不失端庄与优雅之气,面带笑意的浅声言道。
天昌仙子示意香雪与堂外相侯,踱步之间便登堂入室,且是不发一言,对于白素贞的更是故作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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