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司徒静,买到了心仪的裙子,正打算初一进宫大放异彩呢,没想到,这司徒宛回来,突然就能说话了,之前一点风声也没听见呀,再看看人家穿的,戴的,包括身边嬷嬷丫鬟无不出自宫中,自己还拿什么跟人家比?也不知道哪里请来的庸医,怎么就给治好了呢?干脆让她做一辈子哑巴不好吗?什么好事都是他们二房的,想想就恨。
“宛儿姐姐,求求你了,就让妹妹看看吧,真是好奇的很呢!”司徒静见硬的不行,便又来软的,往常这小哑巴,不,如今是小贱人不是最最心软的吗?
“祖父,祖母,宛儿有些乏,便先行告退了。”司徒宛知道自己嘴皮子不行,嬷嬷丫鬟这时候也不好帮忙申辩,干脆,惹不起就躲总行了吧,就是不给你看!畅姐姐说了,过于顺从便是软弱,必须要强势保护好自己才行。
回到院子,宛儿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裹,这是畅姐姐还有小果儿带给自己的新年礼物,还有一封信,信上说,这衣服是畅姐姐特意为她设计的,整个大熠朝只此一件,还有果儿亲手为她挑选的首饰,一对淡粉色洒金海棠蝴蝶水晶流苏步摇,肯定是畅姐姐带着果儿一起选的,还有鞋袜,畅姐姐说,要让她成为今年最靓的妞......宛儿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但猜想大致是说最美的意思吧?
大年初一,宫宴,所有三品以上的大员都会携家眷一起入宫,大熠朝民风开放,宫宴男女虽在同一个场地,但不同席,按品阶,从前至后落座,男左女右。中间只隔了一个两米宽的过道。辰时一过,宫门前便开始排起了长队,虽然民风开放,但官员与家眷的入口并不是同一个,官员一般都从前门上朝的路径进入,而女眷则是走的后宫门口,司徒宛早早便被贵妃娘娘接进了宫中,所以镇国公府便老夫人,大夫人,带着司徒莲,司徒静,几个人一起进宫,入口,都要下车步行,一个个的进行排查,那不是一般的挤,司徒静打扮的很漂亮,葱绿的蝶纹比甲,下配水蓝彩绣蝶纹雨丝锦的百褶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挽的元宝髻,上面别了两只蝴蝶珠簪,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肌肤晶莹如玉,不言语时,妥妥的小美女一枚。
“呦,这裙子都穿了两次了,怎么进宫也不备一条新的?”冤家路窄,司徒静刚做好心里建设,准备做一枚安静乖巧的小娇女,就遇到了前来挑衅的苏嘉丽,没办法,上次这司徒静就穿这条裙子抢了好大的风头,又在锦绣阁给她难看,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今天怎么能不奚落一番。
苏嘉丽,今天穿着那条孔雀绿的百褶裙,搭配着一件竹青大袖衣,挽着双丫髻,别着孔雀对丝步摇,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如果没有尖酸刻薄的言语,任谁都会觉得这是如仙一般的可人。
“要你管,多事!”司徒静狠狠瞪了一眼苏嘉丽,扭头就走,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
“谁要管你呀?不过是问问罢了,唐唐镇国公嫡女,竟然穿条旧裙子入宫,别没的丢了你们镇国公府的脸。哼!”苏嘉丽不依不饶。
“哼,比不得你,护国公府嫡长女!杀人犯!”司徒静咬牙切齿的说。
“你说谁?再说一遍试试?”苏嘉丽急的跺脚,那天回府,就被母亲丁氏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再提嫡长女或者苏嘉莹已死之类的话,免得被有心人记住,招来祸事,不想果然被司徒静记住并且今天还在宫里大声的说出来。
“是谁谁知道。”司徒静被大夫人拉着,人都走了一段,声音还是飘了回来。
“哼!”苏嘉丽愤愤的还欲追上去理论,被丁氏使劲拉了回来,多说多措,有些事情越解释越乱,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母亲,您拉着我干嘛?那个小贱人真的好讨厌。”走了一段,司徒静还跟大夫人抱怨。
“静儿乖,这是宫里,可不比家里那么随意,再说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杀人犯也是你个姑娘家家可以挂嘴边的?若是被那些夫人婆子听见传了出去,日后可会累及你的名声!”
“哼,都怪那小哑巴,她包袱里肯定是衣物,摸着软软的,若是让我看看,今天就不用穿这个裙子,又怎么会被那小贱人嘲笑?”司徒静对于司徒宛昨天的态度还是耿耿于怀,那个贱人,哑疾好了,怎么性子好像也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