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个敢说的。”晋王笑了,也坐下来倒了一杯酒。
“三哥怎么没休息?”薛畅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便随口问。
“我也来赏赏月亮。”
“好看吗?”
“皎洁但很清冷。”
“三哥更喜欢太阳?”
“我只是喜欢那些能在阳光下肆意生长的事物而已。”
“三哥过于偏执了,有些事物在月光下绽放,一样很美。”
“哦?”
“例如我们食用的菌类,还有昙花...只看欣赏的人是何角度与心态,与日月无关。”
“妹妹大才,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三哥定与你结拜。”
“重男轻女,谁说兄妹就不能成事?”
“咳咳...你们是不是该换个话题?”煜轩打断他们的谈话,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么敏感的话题,这就是在这偏僻的连城,若是在京城被有心人听了去,还指不定惹出多少祸端呢。
“三哥讲讲在战场上的事吧?”薛畅看是无心的提议。
“战场呀...很血腥,没什么好讲的呢。”
“就讲讲国公失踪或是您受伤的那次...”
“...那次啊”晋王沉默半晌,就在薛畅以为等不到回应的时候,方听见他悠悠的开口“那场仗打的很诡异...老国公驻守边关数载,虽不能说是常胜,但也军功赫赫,无论从地形,还是排兵,乃至对方的阵法,都了如指掌,我当时就跟着国公几年内赚了不少的军功,”晋王望着月亮沉思,悠悠的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之前跟南通便是小仗不断,基本都是白天打,晚上休息,各有输赢,都未伤及根本,那天是中秋,国公爷的军纪严明,士兵是不允许饮酒的,跟往常一样大家吃过饭便各自回营休息...第二天国公爷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营帐内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脚印都没有,巡逻的,包括值守的也都没有发现异常...”
“可是他自己离开的?”薛畅问。
“...不是...被褥是打开的,有些凌乱,鞋子还摆放在床边...”晋王摇头道。
“那营帐可有破损?”
“没有”
“可发现丢了什么东西?”
“...”晋王痛苦的摇头,久久的望着那轮青月出神,夜...真的很冷。
“那几天国公没什么异常?军中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晋王仍旧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没有...没有...那些日子他反反复复的想过上千次,但答案就是没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