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说。”白元成指了指那小姑娘。
“回大人,家姓赵,也是在南市卖绣品为生,平日里都是母亲来摆摊,近日家母旧疾复发,今日便由小女前去摆摊...”
“屁的旧疾,分明是那不要脸的心虚...”马氏打断到了小姑娘的话,又气势汹汹的,那架势仿佛要把人撕碎了一般。
‘啪’白元成惊堂木一拍,“问你了吗?没问你,你就老实一边候着,再随便插话,就定你个藐视公堂罪。”
马氏撇撇嘴,不甘心的瞪了那赵氏一眼,闭上嘴在一边冷眼看着呼呼喘气。
“我刚摆好绣品,这大娘便冲过来把我的摊位给掀了,说那位置是她的,民女与她理论,她不分青红皂白便毁了我们的绣品,或扔地上踩,或拿出剪刀剪,或者干脆丢到远处...那些都是我跟我娘一针一线没日没夜绣的...”小姑娘说着,眼泪便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我跟着护绣品,他们仗着人多便下手抢,这位哥哥是路过的,好心帮我才失手打了他们,大老爷,真的不关这位哥哥的事...”
那马氏几次忍不住要打断小姑娘的话,可想想要挨板子,便又不得不闭了嘴,若是表情能杀人,估计这姑娘都能死个十次八次的了。
“你说说,”白元成指着那一身红衣的少年说道。
“我看见的时候便是他们三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于是便出手打了人...”红衣少年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说。”白元成指着衙役说。
“回大人,我们到的时候那摊位的确是被掀了,这位公子也的确打了人,这位马氏正拉着公子要医药费...”
“被打的人呢?”白元成问。
“当然是去医馆了,矮油大老爷,我们赚点钱不容易,这人都要给打残了,日后可怎么赚钱,他不赚钱,我们这一大家子可靠什么生活?我们吃什么,我们...”
“闭嘴。”铁锤呵到,这妇人可真吵,瞅瞅那一身的膘,动作大一些估计油都能甩出来,可不像是吃不饱的人,没看白公子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吗?真聒噪。
“人家都摆好了摊位,你为何给掀了?”
“大人,那是我的摊位,”马氏道。
“不是的大人,那摊位从划分好后一直是我娘摆的。”小姑娘哭诉。
“我昨天半夜就放了半块土坯占的地方,什么叫你娘摆的?”马氏得意洋洋的说。
“...你...那地方从南市划分好就一直是我娘摆的,你的位置分明是别处。”小丫头争辩,“分明是你看这几日我们的绣品卖的好,便要来抢地方,我娘就是被你给气病的,”
“哎呀,你个小贱蹄子,还要讹人?那位置分明是我看中的,是你娘那臭不要脸的卖笑讨好,才勾的我家爷们把那么好的位置让与你们摆几日...”
“你...你血口喷人...”赵氏气的浑身哆嗦,脸色泛白,好似一口气上不来就能过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