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你们俩给我说说这句话的意思...”
“意思就是君子不予争一时之长短,更不要去抢,正符合了那句君子泰而不骄。”
“如果非要一争长短,就是如果很有必要,没办法推脱比较的时候,那么也不用惧怕更不要逃脱,只要我们以平常心对待,即便是输了也要做到一笑了之...输了赢了不耽误咱们事后喝酒庆祝,这才算得上是君子...”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对于这句话,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曹阁老对这仨孩子的表现是满意的,与酒无关,阁老是清楚这几个孩子是没有家主的,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的几个半大孩子,在没人督促,没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下,能坚持做学问,就这份韧劲,足矣令人叹服,何况还有这等风骨,不谄媚,不市侩,宠辱不惊...
“先生,这话的本意应该是:女子和小人是不容易相处的。亲近了,他们就会无礼;疏远了,他们就会怨恨...但我并不赞同。”薛灏紧绷着小脸,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愤世嫉俗的悲愤。
“我也不认同。”白术附和。
“那你们说说自己的想法。”曹阁老来了兴致。
“也许大多数的女子和小人都是这等情况,但凡事总有万一,以点概面或者是以面掩点却是万万不可取的...”
“凡事都要就事论事,被千篇一律或是习以为常的思想左右的绝非智者...”
“把女子跟小人相提并论本身就是对女子的不尊重...女子一样可以称之为君子...”
“谁说君子就必须是男子呢?”
“...好,你们都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行事标准,这很好...明日便开始上课吧,今日回去每人写三篇大字。”是啊,谁说女子不能做君子?谁说君子肯定是男子?曹阁老有些高兴了,这几个孩子虽不算惊才绝绝,但小小年纪就有这番见识,也算是难得了...不过那眼神儿是怎么回事?要吃人?我不过是提了个问题,貌似没冒犯到他们仨的利益吧?
三小只都没动,白术和薛灏对视一眼,半晌,白术对曹阁老深鞠一躬,“阁老,小子斗胆想问一下,您也觉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吗?”
“...”额?什么情况,三人目光灼灼,齐齐的等待着阁老的回答,怎么目光中透着些许的威胁?“咳咳...当然不是,凡事不是绝对...总要理智的因地制宜,就事论事才好。”呼,曹阁老说完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怎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谢爷爷解惑,那我们先下去写大字了。”三人深深的给曹阁老鞠了一躬,脸上都露出了天真的微笑,晃得阁老眼睛一花,...不是吧?哪里不对劲呢?是刚刚眼花还是别的什么?这变化有些大...
这边仨孩子跟薛畅到底是如何邀功暂且不提,那边客栈里,司徒静却彻底的疯魔了。
“娘,你干嘛还要伏低做小?平时你对大哥哥那般的好,如今呢?大哥哥竟然让我们住客栈,你竟还不恼?巴巴的等着跟人家去吃馆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静儿,莫恼,你大哥哥也是事情多,怠慢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可如此,你的礼仪规矩都学哪去了?”大夫人也是够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她想的头疼都没找到答案,偏偏这女儿还跟她闹个没完。
“慢待一些?给那小哑巴都准备了院子,轮到我们偏偏就忙的怠慢了?你自己数数,除了我们住客栈,还能找到别人吗?护卫都有安排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