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后天有个之前坐堂的大夫来应聘,到时候你考考他,如果可以便留下,这样你也轻松一些,如果不行就打发了,或者留下来做个伙计也行,到时候你看着办吧。”薛畅一边碾药,一边跟李大夫聊天。
“之前便是坐堂的又怎么肯留下做伙计,不行便打发了吧。”李大夫还对着那盆‘肉’纠结...从哪里下刀呢?
“行,您看着办就是了,反正这医馆您说了算。”
“可别,我老头子就跟着你养老就行了,没事研究研究新药,练练针灸之术,以后再学会动刀子...”
“那可不行,该是您的一分也不能少,以后啊,等咱找到了可心的坐堂大夫,您老就负责研究新药,偶尔带两个小徒弟,帮你干点活,你在医馆里坐镇就行了...”
“我要那些有什么用?死了还能带进棺材不成?”李大夫瞪了薛畅一眼,竟说那些没用的,没看老夫忙着呢吗?也不说给点意见,这刀那么好下呢?
“那您留着呀,等我出嫁了,您都打包给我,让我做嫁妆,多好...”
“嗨,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害羞呢?还没及笄呢,就想着嫁人了,再说,哪个姑娘家家的把嫁人挂嘴边的?回头还得让那俩妈妈教教你规矩...”
“...爷爷,怎么感觉你比那俩嬷嬷更像嬷嬷呢......我这不是跟您说么,又没有外人在。”
“哎,丫头,你看这太岁,咱们留哪里啊?从哪下刀,留多少...”李大夫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了,没办法只得问薛畅。
“咱们就留三分之一便可以了,别割头,把脑袋留着给皇上,没准到了京城还活着呢,那可就更值钱啦...”
“割一刀还能活着?”
“万一呢,人丢了双腿不是一样有活下来的?”
“...貌似也有道理,成,那便留着脑袋吧,”李爷爷终于拿起了刀。
“丫头,你说咱们割下来这部分是活的还是死的?”
“...现在是活的,过了今晚估计就是死的了吧。”细胞有活跃性,五六个时辰应该不成问题,薛畅暗自想着。
“哎,你快看,里面更白,真跟脂肪一样,还有粘液的...”
“...爷爷,这东西怎么刨制啊?直接晒干吗?”
“我还真没弄过,但这些天,我发现用水养着,效果更好。”
“要么晒一部分,泡一部分?”
“嗯,这个办法好...好了,割下来也不少啊,你看,也有一盆。”李大夫端起来,献宝似的给薛畅看。
“嗯嗯,足够我们用了,再说,咱有小白...没准哪天又遇到了呢...”薛畅给李大夫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儿。
“哈哈哈...嗯,这小白真不错...晚上我割一块回去给它吃。”
薛畅撇嘴,这老头对药材的珍惜劲儿,可不比守财奴逊色,如今肯舍得把太岁给小白吃...真是太阳大西边出来了。
“爷爷,那浩儿学的如何了?”
“那小子勤奋也踏实,是个能成事的,如今背药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