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姐可交了银子?”苏嘉丽一边说着,一边催促丁氏拿银票。
“你,我们还没选好,选好了肯定要交银子的,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小丫鬟一时语塞,她们的确没交钱。
“这位小姐,咱们店里的裙子每个颜色只一条,不过颜色有很多,您或者可以再看看,这条孔雀绿的确是这位小姐先看的......”锦绣阁二楼的侍女,每天迎来送往的都是大家闺秀,身份那是一个比一个显贵,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态度没有丝毫的谦卑,规规矩矩,不卑不亢的阐述着事实。
“我昨天就来看过了,是不是比她早?再说,谁交钱算谁的,那,一百两银票,这裙子给本小姐包起来。”苏嘉丽大气的把银票拍在柜台上,生气那不是一般的趾高气扬。
“这位姑娘,不知是哪家的小姐?”之前的小姐很礼貌的施了一礼问道。
“护国公苏府嫡长女---苏嘉丽!”苏嘉丽高傲的扬起下巴,得意的说。
“呦,我当是谁呢?苏府嫡长女不是苏嘉莹吗?何时变成你苏嘉丽了?”司徒静一行三人刚在二楼落定,便瞧见了这出好戏。
“哼,怎么哪都有你?要你管?我就是嫡长女,”
“你以为你是谁啊?谁愿意管你,不过是看不惯你这种人罢了,自大无脑!”司徒静反驳。
“这位姑娘,怎么出言不逊呢?我们佳丽貌似也没得罪你,不过是买东西发生了一点争执,小孩子家家的,还是懂点规矩的好。”丁二夫人帮腔。
“快包起来呀,这么没眼力见,你怎么当的侍女?脑袋跟木头一样......”有了娘亲帮忙,苏嘉丽的气焰更嚣张,对着侍女发难。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是她先看中我们的百褶裙,做生意最讲诚信,总是有个先来后到的,姑娘,请问您要哪个颜色?”侍女很有礼貌,不气不恼慢条斯理的问那个小姐。
“我选那雪青的吧。这个让给国公府大小姐。”顺天府尹阮大人之女阮玉柔轻轻的说,自己父亲乃正三品,跟国公府没办法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她也不是非这孔雀绿不可。
“要你让?本小姐先看中的,付得起银子,就买得起裙子,弄的好像你多大量似的,以为谁稀罕?”
“苏嘉丽,你别得寸进尺,阮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真以为你自己了不得了?小小的二房嫡女,装的跟世子嫡女一样高贵。嗤!”司徒静愤愤的。
“怎么样?要你管?如今苏府,我就是嫡长女,苏嘉莹那短命鬼早都一把火烧死了。”
“嘉丽住嘴!”丁二夫人出言制止,但还是晚了一步,苏嘉丽想说的已经都讲完了。
“烧死了?谁烧死了?谁烧的?没听说那里有火灾呀?”大厅里的人都感到讶异,出声议论起来,这会不会是年前最大的一个八卦?
“嘉丽,我们走,小孩子别乱讲话。”丁夫人急忙拿起裙子,匆忙的拉着嘉丽。
“呵,莫不是你们家派人烧的吧?要么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没一个听说的?只有你知道?”司徒静问。
“娘,你告诉他们,你说,苏嘉莹是不是烧死了?”嘉丽不甘心,娘怎么不给力呢?
“嘉丽!”丁夫人实在是服了自己这蠢女儿,这种事情也是可以拿来说的吗?这要是外人怀疑了,还怎么给女儿说亲事?名声会受到牵连的。
“静儿别胡闹了,赶紧带着珍儿妹妹去选衣裳,回头还要早些回去呢。”司徒莲是司徒宛的同胞大姐,徐芷珍是镇国公府大夫人的侄女,二人微微俯了一下身子,便带着司徒静走到另外一边去了。
“司徒姑娘,谢谢!改日我们再约一起来逛街。今天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阮玉柔说着也离开了。
“大姐,她说苏嘉莹已经烧死了,是真的吗?”司徒静问。
“谁知道呢?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保不齐是真的。”司徒莲想起那个爽利的小丫头,乌溜溜的大眼睛,说起话来一点不吃亏的样子,好像是有二年没见过了。
“珍姐姐,看那边的那个夹袄的绣工好别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