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回抿了一口茶，想想也是。

自家女儿挤破头也塞不进皇宫，偏偏去了一趟外面，就说要立后，想在后宫中有自己势力的大臣能不反对吗？

静妃的声音在顿了一会儿后继续响起，柔柔的，娓娓道来。

“开始我也以为他只是带回来个女子玩闹，立后之事不过是说说而已，却不曾想，他是真心爱她，爱到发狂，爱到深入骨髓，爱到愿意为了她抛下所有，”

爱，爱是什么？

凤回不明白，前一世她自小被丢弃，若不是被组织收养，早就死在了大街上。

后来她被培养成最出色的杀手，一把武器，她会杀人，会逼供，会在疼痛时还面不改色的完成任务，但是她不懂爱。

那种一想起来胸腔都会炽烈的感觉，她从未体验过，她也以为，她对组织的效忠、追随是一种爱，可是如今听到静妃这么说，她终于明白，那不过是一种依赖。

因为人生失去了意义，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追着那一点希望而去，即使最后发现那样的希望将她推入了深渊，她也无法回头！

说到这里，静妃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剧烈的咳嗽声让凤回不由得皱起了眉。

她却像感受不到一样，径直说了下去：“他不顾百官反对举行仪式，也就是在那时，她的身份被揭开，却让所有说不的人都噤了声，那场婚礼，几乎是所有观过礼的人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盛景。”

“我自问皇兄疼我，红锦铺地，踏雪引路，已是奢侈无比，可当看见她从空中百鸟所搭的阶梯上一步一步走到淳安面前时，我才明白，什么叫云泥之别。”

她果真是容貌倾城，耀眼夺目，沈沂烟的艳丽明媚，静妃的柔美端庄，比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她就像是一束光，引得人追随，向往，为之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