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怔住：“先生……”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他，阴郁沉冷，就算是担心着她的伤口，眼神也没有任何温度。

晋南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轻轻抚上她松怔的眉眼，开口，音色蛊惑，像对情人耳语一般温柔：“回儿不是说永远不会违逆我吗，怎么，你竟不愿？”

少女摇头，有点害怕这样的他，向后躲了一下：“不是，回儿永远效忠先生。”

晋南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她躲闪的动作，眼中有些莫名，很快又恢复如常，一手撑着伞，一手将人揽在了怀里。

叹了一口气，坚不可摧的内心，多了分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情：“难道回儿不想活在光明中吗？”

“不管是不是在光明中，只要跟先生在一起，回儿就足够了。”少女依赖的贴在他胸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睛却亮晶晶的，提到他，她就是安心的。

晋南看着她，心像是被人狠狠击打了一样，复杂的情绪从胸中蔓延开来。

明知道，她说这话很大一部分不是真心，如果没有同心蛊，恐怕此刻，她早已经拿着剑狠狠刺向了他，可还是忍不住沉沦……

“回儿，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很坏很坏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先生做什么事回儿都会陪着你。”

“那回儿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吗？”

“可以。”

“那你就去吧，替我去云山，替我杀那个人，替我夺回一切。”晋南温柔的抱着少女，眼神中却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