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为了此事的确殚精竭虑,还开出天价征集线索,可有些狐鼠之徒也因此而红眼,编出一些莫须有的谎言想诓骗酬金。所以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不能保证你所言为真,那就趁早撅起屁股滚蛋,否则等待你的便只能是牢狱之灾!”
双喜恶狠狠的警告并没能将眼前人劝退,吕留良一脸郑重的发起了毒誓。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的确是为了那些酬金而来。漂泊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倦了,只想安定下来好好在老母面前尽尽孝道。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当年的事我真的是亲眼目睹,如果有半句谎言,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青佑定定地看着他,一颗心突然慌乱的不知所以。
整整三年,他日夜不停的追查真凶,不光是为了给母亲和自己一个交代,更是想用贼人的鲜血祭奠逝去的父亲。
可当这一切真正快要水落石出之时,他却突然觉得无法面对,要不是有双喜在一旁扶着他,他只怕立刻就要夺门而逃。
双喜了解大少爷的心思,更是急的直跺脚。
“还愣着干什么?你倒是说呀!”
吕留良慌忙点点头,开始回忆起那段封尘多年的悲惨往事。
二十年前的吕留良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为了挣点酒钱,他时常会到镇上的大户人家去帮工。
这一天,他被主家命令到附近的山头砍几棵香樟树回来搭建雨棚,舍不得出力的他在山里晃荡了一大圈,才捆了两根小树枝准备回去交差。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女子凄厉的呼救,忍不住好奇的他沿着声音的源头找了过去。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也曾听说过镇上出现了一位臭名卓着的采花大盗。
短短半年时间,就已经祸害了上十位花季少女,其中大半都因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选择自尽而亡。
这样的恶性事件不仅打破了永平镇的宁静,还在全镇百姓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只是吕留良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亲眼见证这个混蛋的残忍罪行。
“当年的我畏惧于贼人的狠毒,并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就吓得落荒而逃。”
“你这个混蛋!见死不救和帮凶有什么区别?当年你若能出手阻止,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双喜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恨不得将这个懦夫按在地上一顿暴揍,最后还是徐青佑出言阻止。
“算了吧,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谁也没有资格责怪他。”
吕留良只能哭丧着脸不停的作揖道歉。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当个男人,可那个贼人看起来身高八尺,浑身上下都长满了鼓囊囊的健子肉,我就算有胆子出头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那个畜生究竟是谁?你看清楚他的长相了吗?”
徐青佑的眼中燃烧着愤恨的火苗,此时此刻他只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吕留良满脸羞愧地摇摇头:“离得太远,并未看清楚眉眼,只不过看到他的后背有一块巨大的红色胎记,就像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让人看一眼就一辈子无法忘记!”
“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贼人是谁?那说了半天不就等于白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