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宰相之家,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一个平民女子,简直令人不齿,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此事本王自有计较!”
“小的替东家叩谢齐王殿下的大恩,您可一定要抓紧时间,我怕东家坚持不了多久了!”
双喜对着萧锦瑜用力磕了几个响头。之后便拉着菱角转身跑了。
“这些权贵都是无利不起早,你真的相信这位齐王殿下会去救东家吗?”
双喜一边跑一边哭丧着脸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除了相信他,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我这就去高府门外守着,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萧锦瑜倒是没有过多的犹豫,立刻便吩咐车夫调转车头。直奔高府。
“殿下请三思啊!”
开口的是齐王最信任的心腹冷翌辉,他知道自家主子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拉拢萧漠寒,而此时便是最好的机会。
“据属下所知,大将军对那位姚大夫的感情非同寻常。如果今日她真的折在了高家,那依照大将军的性子,血洗当场也未可知!”
萧锦瑜微微一愣,随即便摇头拒绝。
“想要真正收服人心,靠的并不是权衡与算计。本王与姚大夫有过数面之缘,她的确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就算不是为了萧漠寒,我也希望她能平平喜乐。”
冷翌辉莫名松了口气,比钢铁还要僵硬的脸颊上浮起一丝轻笑。
“殿下明月入怀,令属下敬佩不已,能遇到您也算是这位姚大夫前世修来的福气!”
“废话少说,高家怕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人,你还是早做准备,今日注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齐王与太子暗地里虽已势同水火,可表面上还维持着应有的体面。萧锦瑜无缘无故带着三百府兵包围高府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般,很快便引来沸声一片。
高太师在朝未归,出来迎接只有五老爷高瞻。
自从唯一的嫡子高槟死后,高瞻的精神就一日不如一日,不仅仅是因为丧子之痛,更多的还是内心的煎熬与折磨。
从一开始他对父亲的心思就心知肚明,这么多年他一直冷眼旁观,相当于亲手将儿子推入死地。
他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可在这个家里,父亲是绝对的主导,他甚至连抗拒的勇气都没有。
这些日子,他最怕见到自己的妻子,她那崩溃绝望的眼神就是对他最大的谴责。
“不知齐王殿下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高瞻虽然不比父亲老谋深算,可这么多年的官场浸淫也让他多少有了些城府,他一边暗中命人去宫中通知父亲,一边毕恭毕敬的将齐王迎至正堂。
“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今日是奉王妃之命前来。小高大人也知道,她身子一直不大好,前些日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得力的女医,自此便奉为珍宝。今日听说她不知何故得罪了高府的管事,被人当街掳走,一时急火攻心,逼着本王前来要人。本王也知此举不合规矩,可没办法,夫人之命大过天,还望小高大人能够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