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归理智,即便知道这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萧锦瑜还是无法跨过心里那道坎。
“三皇兄自己的处境已经足够艰难,还能对十弟偷寒送暖,这份情谊让锦瑜自愧不如。在咱们兄弟中唯有十弟是真真正正的乐天达观,落拓不羁,这世上若少了这样的人,那该有多么的绝望!”
秦王虽然无法起身,可还是坚持对着四弟深鞠一躬,两兄弟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待两人赶到时,大殿之中早已乱做一团,暴怒的皇上甚至命人当众对小儿子用刑。
“十弟!”
秦王看着满身血污,却依旧固执的挺直脊梁的萧锦洛,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恕儿臣无礼,士可杀不可辱,十弟纵然有再大的过错,您也不该让这些下人对他动手!”
“老三!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震怒,一向寡言少语的三儿子竟然敢当众质疑他的行为,这不光是对父权的挑战,更是对皇权的蔑视。
“父皇恕罪,十弟是咱们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小小年纪便没了母妃,父皇整日里忙于朝政,更是无暇顾及。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他能活到今日实属幸运,还望父皇看在咱们一家子血亲的份儿上,能够给他留些体面!”
“好啊,你这是在责备朕没有尽到父亲之责?你们生于皇家,贵为皇子,从小锦衣玉食,受万人敬仰,这些尊荣不都是朕赐与你们的?你们这些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从不想着帮朕分忧,反而还各怀心思,简直可恨至极!”
皇上话音刚落,几个儿子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身为长兄,不能友爱兄弟,还要让父皇为我们伤心烦忧,实在是大大的不孝,父皇要罚就罚我吧!”
太子的模样看起来甚为凄惨,脑门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有些地方已经被鲜血浸透,可见萧锦洛下手的确不轻。
“当然是你的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太子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今日当着父皇的面,咱们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说个清楚!”
萧锦洛从未这般恨过一个人,如果不是有侍卫拦着,他只怕早已冲上去与他同归于尽。
“十弟切莫冲动,太子是一国储君,一言一行自有父皇教导,无论他做了什么,都轮不到咱们这些庶弟来质疑。我看你精神好像不太好,我带你去太医院找欧阳大人瞧一瞧!”
齐王只想尽快息事宁人,无奈萧锦洛丝毫不上道,不仅拒绝了他的提议,还一个箭步扑到御座之下。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太子残害手足,设计让三哥坠马受伤,害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废人一个,当年我被人构陷偷盗御用之物也是他的杰作,若不是孟姑姑舍身救主,我怕是一辈子都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你胡说!”
见惯了各种阴谋阳谋的太子第一次面对这般鲁莽的打法,没有高太师作为后盾,他心中属实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