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一溜烟离开了办公室。
“总裁我这就去！”
*
恒跃集团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整个Z国唯一一家规模最大，包含种类最多，拥有唯一一家官方授予荣誉许可证AI制造厂的恒跃集团啊！
恒跃集团产业遍布全国，分公司不知凡几，整个集团市值达千亿的超级大集团！
竟然仅在一夕之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集团强行收购！
简直就像个笑话。
可这却是个事实。
很快恒跃集团官方微博出了公告，证明消息确实属实。
恒跃集团……不日便将更名为天河集团。
有心之人察觉到这里面的不正常，纷纷开始扒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网友的能力是强大的，当初那段敏感时期发生的事情，到了今天也早就能够理理清楚。
边婵没有再管网上的事情。
她让人把恒跃AI制造厂总经理带到她办公室。
总经理名叫费金，一进来就急匆匆地来到边婵办公桌前。
“边小姐……啊不，边总，您身边那个智能AI——”
边婵心里吓一跳。
哦豁！
还想抢我家小甜甜！
都收了你们工厂了怎么还盯着我家这只AI呢？
“不给！”
超凶！
费金愣了愣，连忙尴尬地摆摆手。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您那台AI，只是想告诉您一个消息，您看你要不要听一下？”
要不要？
你想讲你还问我要不要听？
“你猜？”
费金：“……”
这不是……跟这姑娘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边总，我是想说……”
当初寻漫的订单送到恒跃AI制造厂的时候，有实验室的员工不小心给寻漫设置了一些错误的程序，但不知怎么的，寻漫还是被正常生产出来了。
由于寻漫外表跟普通AI智能一样，工厂里的人就没异常。直到那个员工突然发现要给AI智能设置的程序是另一段时，通报了上面，上面紧急查询，才发现9218号已经投入使用了。
9218号算是一个失败品，但他的外表看起来跟正常品一模一样。
而且正常如同人一般的情绪很容易以假乱真，让人把他看成是真的人。
程序出现错误，机器人的行为就有可能出现多重情况，一个失败品，他们想要紧急回收返厂销毁。
“边总还是对9218号小心一些为好。”
费金说完后就安静站在原地等待边婵的决定。
他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这位大佬总该明白了吧？
“把设置程序的人叫过来。”
费金愕然。
“什么？边总，找人干什么？”
“让你找你就去。”
“……”
费金懵逼地让人把那个研究员叫了进来。
这个研究员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岁，还很年轻，有一头浓黑茂密的头发，跟费金的地中海发型完全不同。
研究员名叫元舟，去年刚从临城科技大学毕业，因专业成绩优异，在校期间表现良好，一毕业就通过关系进了恒跃AI制造厂中心地段的研究所。
边婵问他9218的错误程序哪来的。
元舟：“就、就是我不小心随手混进去的……”
边婵一抬手，手中赫然一个测谎仪。
上面正红灯闪烁。
元舟：“……”
这总裁不按常理出牌啊！！
竟然随身携带测谎仪！
最终元舟说了实话。
他是在研究所的一堆废弃文件里发现了一些手稿，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过那些手稿后，脑子里就总是盘旋着那串程序，而恰在那个时候，寻漫的订单来了，他就恍恍惚惚地把那段程序用了进去……
结果就这样了。
边婵问他那些手稿现在在哪。
“这个我不知道，我看过那些手稿之后，也没多注意，后来又看到清洁机器人进去了，估计是已经被当垃圾焚毁了吧。”
边婵：“……”
摆摆手让元舟离开了，她抬头看向费金。
“关于人类意识觉醒的AI智能，你知道多少？”
费金叭叭叭说了一大堆，却都是边婵已经知道的东西。
“你一个总经理，就只知道这些？”
边婵有点嫌弃这个秃顶费。
费金：“……”
他委屈地道：“边总，我又不是研究员，我哪里知道那么多，你不能强人所难啊！”
边婵：“……”
“行行行，出去吧出去吧。”
费金出去后，边婵在办公室躺尸了一会儿。
秦老爷子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小甜甜这边又闲不下来。
社会太为难我这个小可怜了。
幺儿：“爸爸，小甜甜那么多秘密，你怎么不去看看呢？那个地下实验室……”
边婵：“你想看？”
幺儿：“……”
“嘿嘿嘿嘿嘿，爸爸你不想嘛？”
“小甜甜竟然瞒着你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你就不好奇嘛？咱们一起去看看？”
边婵：“……”不，我不想。
*
边婵看着面前的拉环，回头瞄了瞄实验室的门。
没人。
“爸爸，就是现在！快快快！看看小甜甜藏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幺儿浑身亢奋地怂恿着边婵打开潘多拉魔盒。
边婵：“……”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勾住那金属拉环。
“这可是你想看的，不是我想看的知道吗？出事了可别赖我。”
幺儿一阵无语。
说得好像我逼你看似的。
但它深知要满足大佬的面子。
“是是是，是我想看，跟爸爸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一点儿也不想看！”
边婵这才满意地拉开了拉环。
拉环之后是一个浑身黑色的块状金属盒子，上面竖了一根细细的金属条，像是很久以前的老旧电视机上面的天线。
这是什么东西？
“幺儿。”
“爸爸！快关上！小甜甜要来了！”
边婵迅速合上拉环，一转身从另一条路溜出去了。
一人一系统跑回书房，幺儿还有些惊魂未定。
“爸爸，太、太吓人了！这要是让小甜甜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幸亏咱们跑出来了！”
边婵迅速掏出一份文件摆在桌面上装模作样地看。
“怕什么？！他还能杀了我？”
就小甜甜那弱鸡，看他能碰到我一根手指头！
“爸爸，你不怕，那你刚才跑什么？”
边婵：“不是你吓得厉害，我可怜你才跑的？”
幺儿：“……”
你就嘴上会占点便宜。
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门外传来寻漫平静温和的声音。
“主人，寻漫切了水果给主人送过来。”
边婵暗暗深呼吸一口气。
“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门外的青年一脸温和恭敬。
寻漫将水果盘放在边婵的办公桌上，幽蓝色眸底闪过幽光。
“主人，您的文件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