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冯利君布置的仅仅是一座中阶阵法,并不能挡住一名金丹修士的多次攻击。但是只要阵法没有被破,就能有效避免被其他筑基修士围攻。
冯利君他们借助身上的甲衣,配合操练的阵法,能够抵挡住一名金丹期修士。但是却不能被其他外力所干扰,否则无法组成阵势,也就失去了抵挡金丹修士的依仗。
而现在大家需要做的,是拖延时间,等待神农城派金丹修士来源,因此保护这座阵法不被金丹修士打破,也就至关重要。
水月刃是月华宫唯一一名金丹修士的本命宝器,此物一出,基本上也就确定了动手的是月华宫修士。但是只要能够将他们全部灭杀,不留活口,这就是一笔糊涂账。月华宫只要矢口否认,说是被仇家乔装打扮,栽赃嫁祸,神农城也拿他们没办法。更不能大张旗鼓因为此事,对月华宫进行讨伐。
月华宫在筑基势力中,也是顶尖的那一类,只要月华宫的金丹修士何如桂在事后不露面,神农城根本不敢对月华宫下手。一个隐藏在暗处,熟悉地形的金丹修士,造成的破坏,绝不是神农城可以承受的。
而且,神农城的宗主宗门灵鼎宗,和源河对面的金尸宗有不共戴天之仇。甚至为了封锁边境,保护神农城,还特地派遣金丹修士在源河边坐镇。如果事情闹大了,被灵鼎宗知道神农城和金尸宗麾下的地尸宫暗通款曲,神农城也讨不了好。
如今,双方有了暗中物资交流的渠道,能够互通有无。而且神农城有了灵鼎宗的支援,双方势力相差无几,这才能够维持相对的和平。地尸宫那边也不会渡河前来劫掠,双方在暗通了交易之后,实力都有所增长。
至于灵鼎宗的大计,那是灵鼎宗的事。神农城的事情,才是自家的事情。只要神农城能够壮大起来,出现一名元婴期修士。就能成为一方巨擘,对灵鼎宗便可以听调不听宣。就算元婴修士的出现太难,但毕竟有个希望。如果领地内一直不安宁,光是处理这些杂事就要牵扯大量精力,哪有充足的时间来修炼。
这也是月华宫有恃无恐的原因,至于之前没有发生这种事,那是因为之前前来采购的人员,根本不会携带太多的资产。对他们动手,又要冒着得罪神农城的风险,得不偿失。毕竟每个月双方都有一次来往,少量多次,基本上能满足需求。
双方怎么说都是敌对关系,就算是达成了协议,也不具备什么效力。双方各有十名筑基修士在对方,互为人质,相互忌惮制约之下,协议才有作用。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随时有可能翻脸。
但是唐沙其漏了财,轻轻松松便采购了二百块中品灵石的月华石。肯定身上还有大量钱财,即便唐沙其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月华石,在灵鼎宗地区也能兑换来两粒结金丹,起码能为月华宫培养出一名金丹修士。
拥有两名金丹期修士,就是神农城也得哄着,不敢轻易得罪。就是源河两地之间的贸易,说不定也能分一杯羹。正是因为有这些原因在,促使月华宫下定决心,对唐沙其他们下手,当然最差也要将唐沙其给留下来。
何如桂吐出水月刃之后,水月刃迎风而长,长到一人长短。打着旋儿,快速飞近阵法光幕。虽然隔着阵法光幕,但是隔着阵法,依旧能够感受到这一击的威力,绝不是自己一个筑基修士能够抵挡得了的。
冯利君大声喊道:“玄元甲盾!”
只见神农城布下阵势的十人,左右手纷纷捏成剑指,各自在身上一顿乱戳。只见被剑指戳过的地方,纷纷点亮,然后各个光点相互勾连,形成符文。而每个人身上甲衣的符文,又在神秘力量的加持之下,连成一片。一个黄色灵光组成的巨盾,出现在阵法光幕之外,对何如桂的水月刃进行拦截。
在水月刃接近之前,也拦住了不少其他修士,破坏阵法的攻击。原本摇摇欲坠的阵法,一下稳定下来。而地尸宫那边过来的修士,也纷纷趁机更换阵基处已经耗光灵气的灵石。冯利君说过,一切损失,都由神农城赔付。何如桂也有心尝试一下玄元甲盾的成色,直接催动水月刃向着玄元甲盾切割而来。
“滋!”
水月刃和玄元甲盾碰撞,发出漫长刺耳的声音。直到水月刃在玄元甲盾的作用下,停止了旋转,不再切割,声音方才停止。而由灵气组成,三丈长,一丈宽半丈厚的玄元甲盾,也被水月刃切进去五分之一,无法对玄元甲盾造成更大的破坏。何如桂见一击无果,也不做无用功,召回了水月刃。
在阵法光幕外十丈处站立的何如桂,也不着恼,既然硬碰硬破不了玄元甲盾,那就绕过去。水月刃作为自己的本命宝器,如指臂使,比这十人组成的阵法,用完来得灵活。
于是,何如桂操控水月刃,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或前或后,企图绕过玄元甲盾,切割阵法光幕。只要打破了阵法,自己这边二十几个筑基修士,上百练气修士,一部分缠住地尸宫那边来的修士,一部分骚扰布置阵法的神农城修士,一个都没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