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关于各种修炼一道上的典籍,唐沙其的确看了不少。反倒是那些奇闻异事,唐沙其也看过一些。而且这些记录者,很多地方通常采用了春秋手法,在唐沙其看来跟看小说一般。
这在唐沙其眼里,不外乎浪费时间。而且记录者当时的修为越高,从青鸾斗阙藏书阁借阅的贡献值就越多。花费大量贡献值看小说,唐沙其以前是认为没有必要的。因此翻看了几本之后,就再也没有借阅过。
但是自己吃了火神殿一个大亏,说白了还是自己孤陋寡闻。相对于借阅典籍那一点贡献值,这次的损失明显更大。看来宗门藏书阁的每一本典籍,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就看自己能不能从中提炼出有用的知识。
不仅自己要看,唐门的藏书阁同样也要调制同等类型的典籍。这些典籍并不涉及宗门机密,只要花费贡献值,就能从宗门藏书阁复印一份过来。知识并不一定用得上,但是用得上却又没有的时候,往往就能让人损失惨重。
想到这里,唐沙其问道:“师父,我如果想要从宗门藏书阁,复印一批这种类型的典籍,放在唐门藏书阁,供唐门弟子借阅,大概需要多少贡献值?”
看着唐沙其举一反三,向章漏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耐心地跟唐沙其解释道:“一本元婴期修士记载的奇闻异事,仅供自己借阅,一次需要百点贡献值。金丹期的二十点,筑基期的五点。当然这其中的内容,宗门是禁止复印,但是却不禁止外传。”
唐沙其眼前一亮,如此一来,嘴角上扬。向章一看唐沙其的样子,就知道唐沙其打得什么主意。
于是便直接泼冷水道:“你是不是又打算薅羊毛?从宗门借阅一次,然后直接默写出来?”
唐沙其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弟子的确有这种想法,宗门这么多年,不知道出现过多少元婴修士,留下了多少典籍。再加上宗门弟子从四处搜集而来的,那就更是多如繁星,这可是比不小的支出,弟子怎么支付得起?”
向章问道:“就你一人,有多少时间泡在宗门藏书阁看书?要知道这些典籍,可不是什么修炼功法,一字一句务求严谨。里面有很多都是以讹传讹,甚至还带有记录者浓厚的个人色彩。看书不求甚解,你以为看画本小说,故事情节吗?到时候再以你的理解,进行记录,跟真相相差的就更远了。”
唐沙其听到此处,一副满脸疑惑的样子。向章便跟他解释道:“我跟你说个简单的例子,有本人物传记是这么记载的:有个大成就之人,是他母亲梦见神龙,而后有孕,你看出了什么?”
这是最常见的记事所用春秋手法,唐沙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于是摇了摇头。
向章接着说道:“当然,这件事还是后续。那就是这个人,他小时候,父亲不喜欢他,对他各种不好。于是在他功成名就之后,也对家中做出了反哺的举动,但是和他的成就却完全不成正比,相差甚远,甚至还不如对一个朋友的馈赠。说道这里,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唐沙其一听,感觉这个故事很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跟上辈子太史公记载的,某位开国皇帝的身世很像吗?但是唐沙其也没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
于是疑惑不解地说道:“我听说过类似的故事,但是这其中没感觉有什么玄机?”
向章摇着头,笑了笑,随后解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名大人物并非他名义上父亲的儿子,而是他母亲外遇的结果。”
(此处为个人理解,千万不要对号入座。)
唐沙其一听,再把这件事前后一串联,好像全部都说得通了。这名功成名就之人,必然是了解自己身世的。但是有些话又不能直接告诉后人,自己不光彩的出生史,于是就通过这种春秋笔法让后人去理解。
唐沙其苦笑着点了点头:“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向章说道:“在你看来,这些奇闻异事,人物传记都是不求精确的。但是对于记录者来说,却都是经过逐字逐句精炼过的。有时候一个字的改动,意思就面目全非了。你说,你有多少时间,泡在宗门藏书阁,专门去记忆这些东西?”
唐沙其问道:“看来从宗门获取渠道的事情不可取,只能让唐门弟子们平时去搜索了。”
向章笑着摇了摇头,又问了唐沙其一个问题:“你说青鸾斗阙杂物殿要维持这么大一个机构,除了宗门扶持之外,他们自己有什么进账?”
对于杂物殿的印象,唐沙其感觉好像就是青鸾斗阙一个打杂的主峰。什么其他峰修士不干的活,都是杂物殿修士在做。比如说什么押运物资、看管藏书阁之类的?
唐沙其不确信地回道:“对外倒卖宗门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