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和景滢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爸是个相当讨厌的人,说话特别欠揍,尤其是喝点酒以后——一顿饭有一半的时间我都在做说服自己不要把酒瓶子砸到他的脑袋上。”景滢闻了闻红酒,嫌弃的皱皱鼻子,从冰箱里找出了冰淇凌,朗姆酒口味的,“但是他说过的有些东西还是挺有道理的。”
“他认为一个人要想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就要有所依仗,要么是权利,要么是技术。总之应该是让自己有价值的东西。”
“而权利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靠奋斗就能得到的,但知识可以,所以他选择成为一个工程师,给我报了化学这个未来可以搞研究的专业——虽然我不喜欢也不擅长这门学科。”
宫玉成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当然,重点不是我——如果我掌握了能够让一个人在要死的时候能够活下去的技术会怎样?”
真是……太强了。
“如果能做到的话,你会活的很舒心。”宫玉成斟酌着用词,“很多人都会有求于你的。”
“好嘞——那我就向这个方向努力了!”景滢精神一振,瞬间觉得口中的冰淇凌都好吃了起来,“你觉得怎么样,想加入吗?”
“我可没有“遗产”,帮不上你。”
发自内心的,宫玉成不想放弃这种走在时代前的机会,但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在技术、资源或力量上都没法成为对景滢“有用”的人。
也就是说,宫玉成没有加入这场生物技术变革的资本。
“我需要——说起来有点抽象,但我需要你的能力,用来做催化剂特别合适。”景滢看上去有些扭捏,似乎不习惯做这种“拉人入伙”的事,“你了解催化剂吗?”
嗯……宫玉成的化学已经还给高中老师了,但以前做过催化剂厂的并购,对这个名词不算陌生。
“催化剂的定义是“一种降低化学反应活化能对物质”,这是高中化学上给出的定义。实际上,在化工专业里,催化剂可比这一句重要多了。”景滢想起专业课就蛋疼,无意识的微微蹙眉,“实际用起来,催化剂应该是某种让“不可能”变成“可以量产”的关键。”
“异常物品的诞生其实有太多限制和不确定因素了,你见到我用的都是成品,大概只占十分之一——剩下的都是鸡肋。”
宫玉成闻所未闻,惊愕的喝酒压惊。
“这个过程更像艺术创作,用同样的画布和颜料都很难画出你心中完美的艺术,而能量比手更难控制,所以……现在你知道我的弱点了,精确度。”
终于有了第二个知情人。一股意料之外的轻松笼罩了景滢。
“嗯,你希望我做什么?”
“具体情况有点复杂,需要结合几样东西说——一会在梦里谈吧。”景滢不情愿地打开了传送门,“现在,我需要回家面对那些……”
麻烦的亲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