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文清的名字虽然是温润儒雅,可他却的性格却偏偏与之相反。蔺文清最喜欢的是红色,越是大红他反而越是喜欢。整天穿的跟个新郎官一样,别人劝他换件衣服他也不肯。或是杜鹃红,或是胭脂红又或是珊瑚红,他天天挨个换着穿,无论什么款式他就偏爱红,偏偏不肯穿与他名字相符合的素白。
蔺文清睁着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懒懒的向皇上问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看着眼前自己这个儿子倒也颇是无奈。蔺文清是皇后所生,小时候就懒,而自己却不敢打。在蔺文清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自己若是话说狠了一些皇后便会跟他又哭又闹得哄上好些时候。更别说是揍上一顿了,有一次蔺文清把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画进了鱼缸里,自己没忍住揍了他一顿,结果皇后便是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还要与他和离。
后来他就不敢再管蔺文清了,还好这孩子品信还是端正并不顽劣,只是这个审美越来越异于常人,而蔺文清就这样在皇后的保护下一点点歪着歪着长大了。
“起来吧。这次楚国之行,可还顺利?”皇上无奈的看着蔺文清。
蔺文清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思考一番便答道:“楚国的纺织越来越好了,父皇你看,儿臣身上这件新袍便是在楚国被人赠的。父皇觉得怎么样?儿臣在路上特意想把这个送给父皇的。”
皇上被蔺文清气得不轻,这蔺文清明知道自己说的不是这方面,却偏偏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朕问的是这个吗?你是非要气死朕?”
蔺文清摇摇头,丝毫不慌:“唉,父皇你不懂爱。儿臣楚国之行一切安好。而且楚国的皇上还让儿臣替他向父皇问安。儿臣把儿臣带的猛火油给了楚国皇上,而作为平等交易,他给了儿臣不少他们最新研制的渐变蚕丝布匹,这布匹生的可妙了,穿着这布做的衣服往这阳光明媚的地方一站,还会变色呢。”
这猛火油也就是石油,魏国向来重农重矿,而楚国则是重纺织,两国向来交好,互帮互助相互扶持。可这时间一久了,便总会有人坐不住。
皇上摇了摇头,算了反正问也问不出个东西,怎么就偏生打不得也骂不得。皇上叹了一口气,随即想起蔺文清也是到了该婚嫁的年龄了,便问道:“朕前些日子春日宴看上了几位小姐,朕寻思着你也到了该娶亲婚配的年龄,这些小姐你看你喜欢哪一个?”
蔺文清勾唇一笑,不答反问:“父皇你又没说是哪些小姐,儿臣怎么知道都有哪些小姐?”
“朕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特定寻人替众小姐画了画像,你看看你都喜欢哪一个?礼部侍郎的妹妹还是大理寺少卿的小姐亦或者说是哪个其他的?”皇上拿了一叠画像递给蔺文清。
蔺文清三下五除二的翻了这一堆子的画像,然后摇了摇头:“回父皇,儿臣觉得这些美人都不合儿臣的胃口。”
“这些都是朕精挑细选品性才情颇佳的名门闺秀,你怎么一个都不满意?”皇上疑惑道。
蔺文清叹了一口气:“既然都是父皇精挑细选的小姐们,那儿臣觉得这些美人儿都留给父皇吧。”
“你说什么?”皇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同自己没大没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