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几人,也就孔庆义或许猜到了些许过程,但是心中却不确定。
另外两人就不用提了,纯粹是凑数的。
“诸位再想想,作为禁卫军统领,李毁只受陛下的口令,但是这五天时间里,李毁将军都不在陛下身边护卫左右,那么他是去哪儿了呢?又是去做什么了呢?”
青明的话调拖得很长,见另外两人依旧一脸疑惑之色,不由得再次开口深入引导他们想得更深层次一些。
“万一李毁将军休沐了呢?”
“…………”
王燕的这句话一说出口,青明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赵家主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出了一下,然后沉默不语。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但是诸位再想想今日殿堂上发生的事,为何一相闲散的李衍景博士今日却来了朝堂上?兵家当今的代表人物铁血,今日在堂上为何一言不发?”
青明先生将话语点的很明白了,即便是以王燕的智商,联想到今日之事,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弯弯绕绕。
然后脸上同样露出震惊之色。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
“不可说,不可说……”
青明先生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开口,任由几人消化心中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赵家主看了看孔庆义,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神色镇定自若的青明先生,又开口说道:“先生此番,有何高见?”
“等!”
“等?”
“是的。”
青明嘴上说着,但是却最不希望他们如此等待下去,最好是能够赤膊上阵,与其余诸子百家斗一斗,他才高兴。
虽然他这般说,但是他却明白,总有人会变得急不可耐的,而他等的就是那个耐不住的聪明人,他认为,是孔庆义的可能大上一些。
面对青明先生的调拨,花费了些许时间,梳理了一些,然后此刻他的额头正冒着汗水,有可能是庆幸自己前几日没有轻举妄动,不然此番就落了下乘。
更何况,如今夏帝亲自下场了,这大夏的局势就变得更加复杂了,现如今,等待才是最好的办法。
三蛮人叩关又如何,又不是打到应天府城下了,更何况天塌了还有高个顶着呢。
众人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消化了刚才的信息,然后又各自脑补了一番,皆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也可能没有新的见解,不好开口场中的气氛慢慢归于平静。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孔庆义开口说道,虽然控制住了情绪,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今局势不明,他还要再如老太傅的府上探探,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提点。
“既然如此,大家就散了吧。”
“可!”
“诸位慢行!”
送至门前,傅小侯爷开口送别,看着远去的人群,立马又迫不及待的朝着一处隐蔽的地方而去。
“父亲,对于此事,您怎么看?”
虽然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但是作为一个服侍了两代君王的老臣,傅远义今日才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都低估了皇家的冷酷。
“看来我们一直都小看了我们的陛下呀!从明日起,集满五百辆牛车的物资,明日上奏陛下,送往北境去。”
“父亲,这是为何?”
“不必多问,去做吧。”
“诺!”
看着儿子推门离去,傅远义叹息一声,此刻他才明白,以前太过,希望这些弥补还来得及。
皇宫之内,王永年跟在夏帝身后,游览着后御园,赏梅。
“好了,其余人都下去吧,朕想静一静。”
亭子之中,四周的小太监提来暖炉,每个方位都放置一个,将亭子中的气息烘热以后,夏帝便开口说道。
王永年挥挥手,除他之外,再无其余人等伺候在身旁。
“参见陛下,臣见驾来迟,还望陛下降罪。”
“起来吧,你何罪之有,不仅无罪,反而有功。该赏!”
“谢陛下!”
李毁从雪地中站立起来,脸上满是风尘,为了完成夏帝的三日之令,他掏空了心思,大量启用了潜伏在大夏境内各个州府的暗卫,动用了极大的力量,才将三蛮叩关的消息给压制住,同时让北境传讯而来的军士又能够正常的延迟三日到达,而这一切又不能让人察觉到异常。
为了做到这一切,他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如今立下的军令状完成,保住了全家性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枚玉玦就当朕送你孙子七周岁的贺礼了。”
“臣叩谢陛下!”
李毁回应,退后跪倒,然后额头触地,砰砰作响。
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一股寒风自远处席卷而来,让站在一旁的王永年如同置身冰窖一般。
三蛮叩关,晋王上帖,这些他都知道,但是根据他多年伺候夏帝的经验,以及夏帝如今的所做所为来看,北境发生的此次变化,似乎也在夏帝的算计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