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酒让他的眼眸都有些红了。

另一边，因为有着王永年带路，为了避开人群，两人没有走正常的宫殿廊道，而是一路进入了皇宫的暗道之中行进着，转了很长距离，才在一处石壁前停了下来。

“就是此处了，请！”

王永年走到前方，打开石壁上的暗门，露出外面的阳光，然后开口说了一句。

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白衣人的身份了，只是他不能说，也不能点破，不然他就会死，他还不想死。

走出暗道，外面的建筑很冷寂。

这是一处宫殿，此刻没有人居住，也没有太监宫娥伺候在此，但是四周的建筑并未沾染灰尘，显然是被人经常打扫养护着的。

王永年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到了另一处，避开了白衣人的视线。

这样的场景中，不需要有其他人的打扫，这才是对他最好的尊敬。

“还真是和童年时记忆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啊，哼。”

自嘲一声，白衣人如同游览自家宫殿一般，走到每一处建筑前，都要伸手亲自触碰一番，然后站在前面沉默片刻后，又转身离开，继续前往下一处。

“吱……”

推开房门，入眼处，似乎有两个孩童的身影在到处嬉笑，和谐又带着亲近的味道。

白衣人收敛了心神，靠近殿堂中间的楠木柱前，从一个很细微的位置上轻轻扣了一下，一个小暗门出现。

“果然被你藏起来了，哼哼！”

白衣人口中发出得意的声音，他果然猜对了，只是对面再也没有那个跟他要强的哥哥了。

拿出木柱中盛放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用锦盒盛放着的玩具木马，上面雕刻着两个名字。

然而，手指轻抚着这个民间的小玩意，一种无法言语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不那么快奔溃，但是却无济于事，也只有在这样没有人的环境中，他才是自己。

“还有一炷香时间能与你告别。”

白衣人说着，拿着手中雕刻精致的木马朝着宫殿角落处的一颗黄杨树走去。

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告别，将手中取出的木马放入怀中，然后走到黄杨树下，看着这处不怎么突显的凹凸，他只是用手在上面轻抚了一下。

“哈哈哈，我走了！你好好歇着吧。”

白衣人口中发出一阵大笑，这就是他们互相约定的告别方式。

世间沧桑何其多，他日不能亲见时，请君坟前三声笑，众生为我恭庆之。

当宫殿中很久都没有传来声音之后，王永年的身影出现在此，看了一眼四周，他的眼眸中也忍不住露出惋惜的神色。

“恭送殿下。”

王永年心中暗道一声，然后转身出了宫殿，朝着夏帝汇报去了。